“这东宫也已经重新修葺,皇后娘娘还着意让人在东宫四周修葺了流水、栽种了许多珍贵的树种,”裕妃笑着说道,“想必惠妃与太子不日就能回宫了吧。”
“黄太医,你的看法如何呢?”诸葛忆荪问道,
“依微臣愚见,太子殿下的病虽然大好,只是气道之病,与别处不同,需要小心将养,依微臣之见,让太子仍旧在曲阳别宫为上,不宜挪动。”
“也罢,就让太子仍旧在曲阳宫好好养着吧。”诸葛忆荪说道,“陶良娣的伤势可好些了吗?”
“是,”黄庭桂答应着,“有几处伤势今年夏日里又有些反复,好在别宫里伺候的人都甚为尽心,尤其是王良娣,几番亲自为陶良娣擦拭伤口、换药,寸步不离地守在陶良娣的身边,经过三秋的修养,陶良娣身上的伤势大都愈合,虽然不能恢复如初,不过微臣想,到了明年暑日里,也不会再反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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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便好,双鲤这孩子当真没有辜负我的一番期望,她的母亲孙氏也会教女,将这孩子教养得这样好。”诸葛忆荪当着几人满口夸赞着。
“是,”黄庭桂答应着。
“太医且下去歇息吧,既然太子的病还要修养一段时日,还要劳烦太医在身边照料才是。”诸葛忆荪嘱咐道。
“微臣遵命,”黄庭桂答应着,退了下去。
等黄太医走后,祯妃对诸葛忆荪和裕妃说道,“前些日子,我挂念着惠妃姐姐与太子,便打发莲汀过去请安,莲汀回来跟我说,惠妃姐姐经过了这许多事,如今一心向佛,在曲阳别宫的佛堂中日日叩拜,甚少出门。”
“有这样的事?”裕妃惊讶地问道,“从前的惠妃可是甚少礼佛的。”
“从前是从前,如今的惠妃早已不是当日的惠妃了,”诸葛忆荪说道。
“也是啊,虽然说尉迟贞作恶多端,死有余辜,可到底是惠妃的亲生父亲,太子刚娶了良娣不久,就经历了那样的事,险些……”
裕妃说道此处,怕让人觉得她诅咒东宫,又连忙噤声,改口说道,“这样的变故三番两次地降临在惠妃的头上,世事如戏,仿佛在做弄人一般,也难怪如今她会一心礼佛,不问世事,只为儿子求一些神佛眷顾,也为她自己求一个内心安宁啊。”
“是啊,惠妃姐姐从前多么活泼的一个人,如今竟成了这样。”祯妃说道。“听莲汀回来说,如今惠妃礼佛、太子与陶氏静心养病,曲阳宫外头的事都有东宫詹事谭净闻打理,里头的大事小事都是王良娣一人操持的。”
”内院之事都是王良娣操持着?这孩子才多大啊,哪里能料理齐全这许多事?“裕妃感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