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织染令吕氏,尉迟府管家的衣裳,为何比朝臣们所穿的还要考究?
又问太府寺丞薛氏,为何王室典藏的珍宝,会出现在尉迟贞的生辰宴会之上?
又问秘书郎刘氏,为何当日秘书省考试的问题,今日却支吾其词,连一个典故都说不出来?
又问太仆寺主簿刘氏,为何你身为掌管皇室车马的官员,在尉迟贞下朝之时,为何会屈身为尉迟贞策马?
这几个世家出身的官员,当着诸葛忆荪与满朝文武的面,可算是出尽了丑态,也将这些官世家当日与尉迟贞勾连之事尽数公之于众,让这几个世家丢尽了脸面,
诸葛忆荪说道,“你们身为朝廷的官员,不为朝廷尽忠,竟然做利用自己的职权,逢迎逆贼尉迟贞,做尽了不法之事,就连当日科考,都多有舞弊之事,欺瞒本宫与陛下,乃是祸及家人的大罪,来人,”
“末将在。”几个禁军侍卫冲入了殿内,
“褪去这几人的官服,将这些不法之人关入天牢。”
“末将遵命。”这些世家出身的不法官员也被禁军将士毫无情面地从大殿之上拖了出去,
散了朝会之后,诸葛忆荪又下令,搜查这几日的府邸,将不法牟取的钱财尽数归入官中。
原本还镇定自若的武氏、吕氏、刘氏、薛氏等京城世家一时之间人人自危,大有向朝廷妥协之意。
过了几日,太皇太后的内侄儿媳妇——绍兴侯夫人、吕氏家族的主母盛荌公主、安国公夫人刘贺氏、高平王妃薛氏借着入宫请安的机会,纷纷为自己的夫家或娘家求情,
诸葛忆荪让人在坤仪宫的侧殿预备下宴席,在宴席之上,对几人说道,“本宫知道,那几年尉迟贞跋扈,你们担心得罪了他,做了不少的糊涂事,也有自己的为难之处,”
众人一听,诸葛忆荪竟然会体谅自己的难处,看来此事还是转圜余地的。
“只是,本宫明白你们的难处,你们也该站在本宫的位置,仔细想想本宫的难处才是。”诸葛忆荪冷冷地说道。
“皇后娘娘哪里话?臣妾一家因为陛下与皇后娘娘的照拂才会有今日,如何敢不体谅娘娘的难处呢?”绍兴侯夫人说道。
“只是如今四海升平,天下大治,不知娘娘究竟有何难处呢?”盛荌公主明知故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