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荌公主、霖川公主、高平王妃等人听着惠妃的话,却不以为然,心中还有些忧虑。
“你们上前来。”惠妃起身,从自己的头上取出一对三头凤花树步摇,要给两个人佩戴在发髻之上。
双鲤知道这步摇是惠妃的嫁妆,连忙说道,“这花树步摇太过也贵重,妾身实不敢受。”
“跟你们在我心中的分量相比,这步摇算不得贵重,”惠妃说着,将这步摇佩戴在了双鲤与陶氏的头上,又温柔地说道,“我这一生没有女儿,就把你们两个当做我的女儿一般,当娘的要给自己的女儿东西,不是天经地义的吗?不必心中不安,好生戴着便是。”
“妾身多谢惠妃娘娘。”二人说道。
惠妃拉着陶氏的手,又看着双鲤说道,“今后若是有什么不顺心的,太子委屈了你们,只管来仙都宫说给我,我替你们出头。”
“妾身不敢。”二人连忙说道。
“真好看,果然这步摇配上这样花儿一般的面孔,才能绽放出它原本的风采。”惠妃看着二人发髻上的步摇说道。
可是霖川公主看着步摇的样式,对一旁的高平王妃悄声说到,“瞧这样式,不伦不类的,这花树图案,一看便知道是出自北地胡人,定是惠妃那杀人不眨眼的恶魔父亲尉迟贞给她的嫁妆。”
“果真?”高平王妃疑惑着问道,
“那还有假?将这样的东西赐给太子的良娣,让太子日日看着尉迟府的旧物,是什么意思?难道是要让太子来日替他们尉迟家翻案不成?”霖川公主说道。
“公主多虑了,依妾身看,惠妃如今躲着尉迟家还来不及,哪里敢在这喜庆的日子里,众目睽睽之下弄这样的鬼呢?岂不是故意授人以柄吗?”高平王妃说道。
“无论如何,我都忘不了当日与尉迟贞冲入我们庆国公府,纵容手下在我们国公府肆意妄为,抓走了府上的许多家丁仆妇,连祠堂的供桌都砸翻在地,我们老国公爷也正是因为此事郁郁而终,这样的血海深仇,尉迟贞死在了狱中,倒是便宜他了。若是他的女儿还敢替她的父亲和族人鸣冤翻案,那可就太可恨了。”霖川公主趁着正殿之中的鼓乐之声对一旁的高平王妃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