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氏坚定地说道,“就是中宫之主,当今的皇后娘娘。”
“皇后?”元淮说着,一拍桌案,对着陈氏呵斥道,“当日皇后并未回京,常修也只是个寻常的皇子,如何会指使你行刺于他?分明是你心中怨恨皇后,故意构陷于她!”
“陛下问贱妾,贱妾说了,谁知道陛下又不信。”陈氏笑着说道,“当日皇后虽不在京中,可是皇后的人马遍布京中,当日六皇子虽然不是太子,可确实尉迟氏最大的筹码,只要除掉了六皇子,任凭尉迟氏如何势盛,都不足以和皇后匹敌,皇后就能名正言顺地扶立自己的儿子登上太子之位,陛下稳坐皇位三十载,历尽了世事沧桑,如何连皇后的这点心思都不知道呢?”
“你说皇后的人马遍布京中?”
“不错,难道陛下不曾察觉吗?”陈氏用讽刺的口吻反问道。
“你……”元淮恨恨地说道,“你既然说是皇后指使你做下此事,可是,朕听你这口气,仿佛对皇后多有不满,不是受皇后指使,竟像是存心诬陷皇后!”
“哼,陛下的疑心病真是越来越重了,”陈氏冷笑道,“不错,贱妾的确对皇后娘娘心存不满,那是因为贱妾为皇后娘娘办事,娘娘明明知道贱妾身陷囹圄,却不设法相救,因此才心生不满,才会在陛下面前举发皇后的恶行,将皇后的嘴脸公之于众!”
“你当日被废入昭宁寺,皆是拜皇后所赐,论理说,你们二人之间的仇怨颇深,你怨恨皇后还来不及,如何会听从皇后的吩咐办事呢?”元淮问道。
“陛下,您难道忘了您的儿子常俊是如何凄惨死去的吗?”陈氏问道。
惠妃听着,不禁捏了一把汗。
“朕记得。”元淮说道,“是死在了高氏的乱军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