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来,便是因为娘娘入宫后,就一直没有自己的孩子,看祯妃娘娘也是入宫多年,原本和她境遇相同,想不到竟然一朝有孕,成了陛下的宠妃,她如何能咽的下这口气呢?”香扇说道。
元淮听香扇这样说,便不言语了。
“再有,即便是没有了宣政夫人,祯妃娘娘出身颇为显赫,在宗室与前朝都有势力,若是将来诞下皇子,只怕会威胁到她在后宫的地位,因此不如一了百了,以绝后患。”香扇说道,“不光是那檀香麒麟,还有祯妃娘娘在栖凤阁安胎之时,陛下又刚好去了长杨宫,夜里差点害的祯妃娘娘母子俱亡的那把火,也是她指使人做的。”
“这个毒妇。”元淮恨恨的说道。
“还有后来,皇后又指使司衣房的张司衣,在祯妃宫女所用的手帕中,浸上了木通粉末,害的祯妃娘娘的小皇子胎里不足,刚降生三日便没了气息,”香扇说道,“后来,此事被宣政夫人觉察,皇后又派人杀了张司衣,随后将明嫔的福禄金簪藏在张司衣的房中,又指使林贵人、宫人翡泽出面诬告,以此落实了明嫔谋害祯妃娘娘与腹中皇子的罪,让明嫔羞愤之下自缢而亡,其实此事都是皇后在幕后主使,为了以绝后患,连出面诬告明嫔的林贵人和翡泽,都死在了她的手上。她害了祯嫔娘娘的小皇子不说,连明嫔、张司衣、林贵人还有宫女翡泽都不曾放过啊。”
“裴氏竟然如此歹毒,只这一桩事就害了五条人命,还害了朕与祯妃的孩儿,使得祯妃郁郁寡欢,知道如今还有心结。”元淮说道。
“陛下,还有德妃娘娘当日在天璇宫宫宴上,险些被人用鹅膏粉毒杀、又有荀伏潜藏在天璇宫周围,意图暗杀德妃娘娘与腹中皇子,也都是皇后所为。”香扇说道,“其实早在此之前,德妃娘娘还是司业女官之时,陛下抱恙在床,当时的唐司业就被皇后诬陷得了疫症,被发落到了昭宁寺,随后又指使芒角下毒谋害唐司业,不曾想只毒死了唐司业的同伴,才让唐司业躲过了一劫,可是入宫之后,皇后娘娘想要置德妃与德妃的皇子于死地之事,就从未停止。”
“当日朕只说废庶人杨氏狠毒,”元淮说道,“想不到裴氏,先太后的亲内侄女,竟然比杨氏狠毒百倍。”
“陛下,还有一事,奴婢不敢不说。”香扇说道。
“到了这步田地,还有什么不敢说的?但说无妨。”元淮吩咐道。
“是,”香扇说道,“那便是皇后娘娘曾以引荐葛美人、葛良人和罗良人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