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姑娘听了,噗地笑了起来,一股带着乳香的香雾朝着元淮扑了过来,只听那女子说道,“并无人让我踩这个,只因我长日练舞,磨得脚疼,听说用着飞蓬花和薄荷活在一块敷一敷,脚上的伤好的还快些。”
说着,那姑娘又从元淮的手中取来了两朵,别在了自己的发上,“好看吗?”
“好……好看。”元淮已经如痴如醉似的说道。
“茹泱!”身后一个女子在风雨亭的那一侧对着那女子喊道,“还不快来!教习叫你呢!再晚一步,仔细挨手板子!”
“哦~姐姐替我周旋周旋,我这就来!”耿茹央说着,又对元淮说道,“我走了,今日你我相见之事,莫要对旁人提起,免得连累你,宫中险恶,你好自为之。”
说着,那女子一阵仙风似的穿过风流桥,伴着溪水,投入了林间,朝着乐舞坊小跑而去。
而那女子的银红色披帛却因为跑得快,遗落在了草地上。
元淮走上前去,将那披帛轻轻拾起,嗅了嗅那披帛上女子的香气,仿佛躲入了香梦中一般。
这时汤哲庸看着那女子走了,才悄悄走上前,看着元淮说道,“陛下,晚间还有宫宴,要宴请南虞与东兴的使臣,咱们还是回宫去歇一歇吧,否则晚上经不住闹。”
元淮的眼睛仍旧朝着那风雨桥的方向望去,又将手中的飞蓬花递到汤哲庸的手中,好生交代道,“找个小的蓝田玉瓶盛上水好生养着。”
“是。”汤哲庸说着,从元淮手中接过那一把飞蓬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