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禀陛下,正是望仙台宫宴、葛良人与罗良人殒命的那一日。”唐近甫说道。
“什么?”元淮一脸惊讶,仿佛嗅到了一丝阴谋的味道,不禁思量着问道,“朕记得,那一日熙嫔也在望仙台,她身边那个叫金婵的丫头也在宴会之上,她为何要急于逃出宫外呢?”
“微臣也觉得疑点重重,于是让人将金婵拘押在内侍省细细审问,还不曾给金婵上刑,金婵就招了个干干净净。”
“都招了些什么?”
“金婵说,那一日宫宴之上,她曾将一包掺有葚棠花粉的迷药,趁人不备,偷偷加入了陛下的茶壶之中。”
“葚棠花粉?那是何物?”元淮问道。
“回禀陛下,微臣问过药园博士,医书古籍上有记载,葚棠花长在滇黔巴蜀的高山之上,毒蛇与鸟雀以葚棠花果为食,其花粉可使人产生幻象,陛下饮用过掺有葚棠花粉的茶水,在葚棠花粉的效用下,陛下才将殿中跳舞的葛良人与罗良人认作了鸟头蛇身的妖怪,那下毒之人,正是利用葚棠花所生的幻象,迷惑陛下,害死了两位良人啊。”唐近甫说道。
“你方才所说可有半句虚言?”元淮问道。
“陛下面前,微臣岂敢弄虚作假?若陛下不信,微臣这就将金婵带来,让陛下亲自审问。”唐近甫说道。
“将金婵带到含章殿,朕要亲自问她。”元淮吩咐道。
唐简卉也跟着元淮一同回了含章殿,一同审问金婵,金婵也对自己所做之事供认不讳,唐近甫也从金婵的包袱中搜到了剩下的一点粉末,坐实了金婵的罪名。
“你究竟是受何人指使?”元淮知道金婵是熙嫔的宫人,可仍然这样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