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姑止不住地咳嗽了起来,又连忙从腰间拿出手帕子捂住口鼻,嫌恶地看着一旁跌倒在地上的小太监,
管事出来一看,揪着那小太监的耳朵从地上提了起来,狠狠地打了那小太监两个耳光子,打得小太监嘴角直流血,还要人将那小太监拉到刑房去好好修理一顿,
雁浦见状有些不忍心,那小太监一看就是刚别了父母亲人才进宫的,最大不过六七岁,雁浦连忙从自己的月俸里拿出一钱银子,交给管事,让管事拿去喝茶,饶了这小太监这一会儿,又让晶儿拿了几块饴糖和果子给小太监,安抚了几句,让那小太监将地上的香灰清扫干净,以后当差小心些的话。
雁浦又走到岑姑面前,和岑姑说话,看岑姑手帕子上的图案,果然与甘绥拿给她看的形状极为相似,这才确信,甘绥要找的人的确就是岑姑。
岑姑也对雁浦说道,“姑娘当真是好心肠,刚发了月俸,就巴巴地拿出一钱银子来,替一个非亲非故的小太监摆平了一场祸事啊。”
雁浦也说道,“瞧姑姑说的,大伙儿都是在宫里做事的苦命人,那小太监不过犯了一丁点小事,看这些大人们,就喊打喊杀了起来,何苦来呢?”
“内侍省的规矩,向来都是这般。”岑姑说道。“毕竟是将来侍奉在陛下身边的人,打死了一个小太监事小,若是将来还是这样不稳,在陛下面前行差踏错的,陛下怪罪起来,内侍省岂不是要大难临头了。”
雁浦也不分辩,只看着岑姑的手帕子说道,“姑姑的手帕可真别致,奴婢在宫中,还不曾看过这样别致的花样呢,不知姑姑手帕上绣的,这加个什么花呀?”
岑姑听了,警觉地将手帕子放到了腰间,说道,“不过是南地乡间的野花罢了,哪里配有名字呢?是我胡乱绣着玩的,也配入姑娘的眼吗?”
“姑姑绣工极好,何必自谦呢?祯嫔娘娘宫里还有事,奴婢先行告退了。”说着,雁浦带人往天璇宫来,将路遇岑姑的事说给甘绥听。
甘绥知道让雁浦破费,连忙拿出一锭金子来给雁浦,雁浦知道,前些日子甘绥救护唐昭容有功,陛下赏了他许多金银,也并非推脱,收下金子,说了一会儿话就出去了。
雁浦走后,甘绥心想,“果然是岑姑,只是他为何要这般做呢?难道真是冲着唐昭容去的?”
正当甘绥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甘缙走了进来,说祯嫔叫他呢,于是甘绥暂且将此事搁在一边,二人连忙往祯嫔和六公主处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