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请便。”唐简卉欠身说道,“康裕,将那布偶拿上,到时候好呈给陛下。”
“是,”康裕上前去将盘中的两个木偶的拿了过来。
“汤公公,您是陛下身边的人,也请您在邓选侍的住处搜上一搜,看看还有何不妥之处,到陛下面前,一并说明白了才好。”唐婕妤说道。
“是,”汤哲庸说道。
“文笏,带人将邓选侍解下,抬到鸣鸾阁去,换身体面的衣裳打扮,届时也好回话。”唐简卉吩咐道。
“是,”文笏应着,带人将邓湄湘解下,抬着往鸣鸾阁走去。
到了晚间,元淮也知晓了此事,将裴皇后、唐简卉还有邓湄湘都叫到了含章殿,
裴皇后先与元淮说明了此事的前因后果,只说是担心元淮的安危,才不得已如此,又让芒角将从邓选侍的住处搜到了一对布偶、一些碎布料都尽数呈上,
芒角还当着元淮的面将布偶的布料、字迹一相比对,任谁看了,都会以为是邓选侍做的。
元淮看了皇后呈上的证据,也认定了此事一定是邓湄湘所为,于是呵斥道。“大胆贱妇,朕上回已经宽恕过你,谁知道你仍旧不知悔改,做出了此等大逆不道之事,如今物证俱全,你还有什么话要分辩?”
“陛下,”邓选侍嚎哭了起来,“贱妾昨日刚蒙陛下隆恩,能与七皇子母子相见,如何会做下这样人神共愤、背主忘恩的大错呢?”
“陛下,”唐简卉看着那布偶说道,“臣妾有一事不明。”
“昭容请讲。”元淮说道。
“臣妾知道,邓选侍是姑苏人士,这姑苏的绣法与京城绣法大有不同,这布偶的布料、字迹都可能有人模仿冒充,可是这姑苏绣法,每位绣娘都有不同的绣法,是很难冒充的,可是臣妾看着,这上面的绣法,倒像是京畿样式,并非姑苏绣样啊?”
元淮也观摩着那手中布偶的针法,果真与唐简卉平日里绣得甚是不同。
“陛下若是不信,不妨让人将七皇子从前穿过的衣裳找来,一相比对,就知道了。”唐简卉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