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氏心思歹毒,欲在宫中行凶,即日起降为选侍,迁居北巷,禁足,不得出入居处半步,只留一个宫女侍奉,倾云宫其余人等交由掖庭再行分派,昔日封赏之物尽数没入内府局。”
“是,”汤哲庸说道。
“再者,即日起,七皇子常信搬到衍庆宫居住,由淑妃裴氏抚养,邓氏不配为皇子生母,今后宫中不得说起邓氏一事,若有违者,交由慎刑司严刑重处。”
“是,老奴遵旨。”汤哲庸说道。
诸葛忆荪看元淮精神不振,说完旨意,便两眼有些发昏,于是赶紧扶着元淮躺在榻上,让人将邓湄湘带了出去,淑妃与裕妃也接连告退。
诸葛忆荪又替元淮发落了连庆与糯玉,连庆被拖到内侍省,退衣重杖一百,虽然捡了一条命,可腿上拖了残疾,被打发到官衙中做苦役,糯玉杖责三十,发卖到了原籍姑苏为官奴婢。
邓湄湘始终挂念自己的儿子,于是身边只留下良珣侍奉,侍女虹琇与雅琮虽然被没入了掖庭宫为宫婢,可邓湄湘再三央求,让裴淑妃带了去,侍奉在常信身边当粗使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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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卉儿也从倾云宫被发落到了掖庭宫,她本就是宫婢出身,从前被邓湄湘百般虐待,只因为她的容貌像极了邓湄湘深恨之人,如今邓湄湘倒了,她去了掖庭宫,日子倒是比往日好过了也许多。
诸葛忆荪命人重修了掖庭宫许多荒废的居处,本就是宫中殿阁,整修之中倒是崭新宽阔,掖庭宫的地界更大了一半,这样一来,掖庭宫的宫婢们不必挤在一处,或者两三个在一间屋子里一同住,安卉儿去得晚,也分得了掖庭宫西北家的一间小屋子,分了个浣衣的差事,也不繁重。
诸葛忆荪还增添了掖庭宫的伙食与衣衫的份例,出入司衣房的小女史做的珠钗翠环,因为不甚精致,可用料都是好的,会分给掖庭宫的宫婢们做首饰,安卉儿入了掖庭宫,不仅穿戴不同往日,肌肤也丰匀了许多,愈发明艳动人了。
而沅姑无事的时候,也会到掖庭宫去寻沅姑,常佺周岁之时,鸣鸾阁众人的赏赐颇为丰厚,沅姑也特意带来,与安卉儿同享,二人之间的关系便更加亲厚了。
元淮的头风之疾在黄大夫的调养下越发好了,只是不能太过操劳,朝廷之上的小事,有些会交给诸葛忆荪处理,便如同往日在幽篁院之时一样。可是过了一日,诸葛忆荪突然命人将奏章送了回去,元淮不解,还以为诸葛忆荪病了,谁知道探问之下,才知道诸葛忆荪又身怀有孕,如今已经两个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