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父皇日理万机,不得空来,再者,听太医们说,你父皇近日又新添了头痛的毛病,一时不得好全,还要在含章殿静养,从前裴娘娘因为年轻,不懂得替你父皇分忧,只会给他徒添烦扰,没个安生,不来也罢,我只想你父皇龙体康健便罢了,不求别的。”裴淑妃说道。
“说起来,儿臣也许久没见父皇了,”常信说道。“父皇是不是忘了儿臣了?”
“怎么会?”裴淑妃说道。
“父皇有了八皇弟,心思只在八皇弟与诸葛娘娘身上,哪里还记得卑微的儿臣呢?”
“信儿,可不能这样说,你是陛下的儿子,是皇室中尊贵的皇子,何必说自己的卑微呢?”裴淑妃说道,“你皇弟还不满一岁,如今宫中又有时疫,小儿家是最容易多病多灾的,父皇在他身上多用些心思也是应该的,你可万万不能因此而怨怼你父皇,知道吗?”
常信点点头。
“不光你父皇,来日等你大了,作为兄长,也要看顾好你的弟弟,你们兄弟是咱们皇家的栋梁,若是你们兄弟能齐心,也是咱们皇室的福分啊。”
“可是,儿臣年幼之时,也不得父皇偏爱,兄长们也不能看顾儿臣,都将儿臣丢在姑苏别宫,只有母亲朝夕相伴而已。”常信说道。
“当日你父皇将你们母子留在姑苏别宫也是好意,那时候京城不太平,若是将你们留在身边,只怕也白让你们母子担惊受怕。”裴淑妃说道。
二人正说着,香扇端着一盘奶霜鸡蛋泡螺上来,还冲了一壶枫浆荷叶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