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淮为了安抚周淑媛,于是下令晋升周淑媛的位份,晋封周淑媛为嫔,封号为“祯”,取吉祥之意,也是以此来为她祈福。此后又恩准祯嫔的继母秦氏与胞姐临淄王妃入宫探视,母女三人也只是六个眼睛一同淌泪罢了。
等祯嫔出了月,灵笳、甘绥也回到了鸣鸾阁侍奉,诸葛忆荪有一日在三楼的暖阁与灵笳说话,
“祯嫔还不见好吗?”诸葛忆荪问道。
灵笳点点头,“奴婢前几日奉夫人的命去给祯嫔送滋补的花胶,听彤鱼说,祯嫔娘娘还是那样,终日躺在床上,以泪洗面,只哭自己夭折的孩子,口里还时常埋怨自己,说自己未能尽到母职,有时端进去的饭食碰都不碰,憔悴得不成样子。”
“也难怪她,她怀胎十月受尽了苦楚,都是为了那腹中的孽障,一朝降世,原本是久久盼望的母子欢聚之喜,可不曾想竟生离死别,世间之苦,莫过于此。”诸葛忆荪说道。
“夫人说的是。”灵笳应道。
“只是,我总觉得奇怪,王太医先前给祯嫔请脉,是说过祯嫔腹中的胎儿不大好,可是这些日子都调养过来了,众位太医也均不曾说过有何不妥之处,为何好端端的一个孩子,降生不过三日便夭折了呢?”
“奴婢也觉得疑惑,”灵笳说道,“奴婢奉夫人之命去祯嫔娘娘身边侍奉,从一应的衣食、用具、汤剂、丸药与含章殿都是一样的,并无任何不妥,每次用膳,都是有内侍省的公公们用银针验过才给娘娘食用,不曾有一点疏失,或许那产婆说的是,民间妇人产子若是遇上了不全足位,多有母子聚亡的,如今好在祯嫔娘娘万幸无事,也算是吉人天相了。”
“说到此处,我亦不解,”诸葛忆荪说道,“祯嫔又为何会遇上不全足位呢?”
“这个奴婢倒不曾知晓,听那产婆的意思,妇人生产,本就一人一个情势,遇上了不全足位也是难免。”
“我倒不信。”诸葛忆荪说道,“灵笳,你将月娇唤来,我有事交代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