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糙麦饭倒是从小吃,只是这样好吃的的确从未吃过。”甘缪没有吃相地说道。
“慢一些,慢一些,”诸葛忆荪说道,“你这样貔貅吞金似的,只怕吃的肠胃饱胀,夜里难受。”
“这黎人当真是糟蹋好东西,”月娇说道,“幽篁院里有那样一大片上好的篁竹,到了这个时候遍地是笋,竟然没有人来采摘,倒是便宜了咱们。”
“这笋容易得,茶油又是哪里来的?”诸葛忆荪问道。
“还是柴大哥悄悄送进来的,如今天气寒凉,怕我和姐姐皴坏了面皮,于是送了一些来让咱们抹身子,只是哪里用得了这老些,剩下的我便用来烹饭了,这些都是专门预备出来烹饭的,我还用火熬过,加入了些许木樨,山茶香与木樨的味道便浓了。”
“倒是真难为了你,“诸葛忆荪说道,“换了别人,打死也想不出这样好的主意。”
二人正说着,看甘缪狼吞虎咽地吞下一碗,又去盛饭,月娇笑着打趣他,“缪尔可要小心一些,若是吃撑了肚皮,到了夜里只怕是跑不动路啊。”
“哪里会?”甘缪说道,“月娇姐姐莫笑话我,我不过才十八岁,只怕是还要窜个子呢。多吃些只怕长得再高一些。”
三人说笑着,想不到听到窗外一些细碎的响声,像是门上的锁链被打开的声音,紧接着,院内被人悄悄的打开了,有几个人悄悄走了进来。
月娇原本还以为是柴朝义提早一步布置妥当,来接她们,结果想不到来人竟不是柴朝义,走在前头的人是易峣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