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依靠速度优势,这帮贱民才有可能动摇官军的重装步兵军阵。
不然,这帮缓缓靠上去的贱民,只会成为官军长枪下的冤死鬼。
就算平民方阵在骑兵的驱赶下,已经开始出现不稳定的崩溃迹象,朱养民也没有任何收手的意思。
本来就是一群该死的贱民,乱了更好,乱了才能更好的渗透进入官军的战阵之中。
举着门板的平民,见到不远处披甲而立的官军士兵,整个人都是绝望的。
可是身后的人群在不断的推着他们靠拢上去。
最终,当两军相接的时刻,脆弱不堪的门板怎能抗住重装步兵的塔盾!?
在无情的相互对撞过程之中,木质门板很快的碎裂,大量闪着寒芒的枪头随即捅入无甲的躯体之中。
随着哀嚎的惨哼声响起,整个平民方阵瞬间崩溃,人群乱涌,往什么方向逃跑的都有。
要不是四面八方都被义军压迫着,他们已经一哄而散。
后退不得,前进也是死,大量的平民开始原地不动,试图通过原地不动的方式来抗拒送死。
可是他们刚一停下来,后方流匪的屠刀就举起来了。
在杀倒一两百人之后,惊慌失措的平民在求生本能的驱使下,开始了一轮漫无目的冲锋。
只可惜,他们要么死在了长矛之下,要么死在了后方流匪的屠刀之下。
整片重装步兵的战阵附近,已经成为了一处血肉磨坊,大量飞溅的鲜血,让这方天地的空气都变得湿润躁动起来。
被数千人轮番的冲击,就算是杀人如麻的山匪,此时也有些扛不住了。
居中指挥的走地熊,此时脸上也露出了焦虑的神色。
他们毕竟只有六百人,面对数倍于己的人流冲击,杀得越快,体力的消耗也会越快。
更何况,还是这种被全面压迫的时刻,所有人的潜能在肾上腺素的作用下,正在被疯狂的消耗。
更为可怕的是,随着前方的平民方阵被屠杀一空,后方更为精锐的流匪方阵便无缝衔接了上来。
平民好杀,但是披坚执锐的流匪可不好一枪一个。
随着重装步兵军阵与流匪的军阵正式接触在一起,艰难的局面随即开始。
军阵无情,洪流汹涌,钢铁的相互倾轧拼杀最是残酷血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