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誉始终无法得到花都城的消息,要知道如今的花都城不仅有尚岳的数万将士,更有楚穆带去的十万狼骑军。
这么庞大的军队,稍有偏差,便足以左右整个战局。
......
时间转眼又过了七日。
坊宁方向,钱昌和李常长期的对峙,看似平静,却已是在整个大夏都掀起了波澜。
......
半生戈壁中军大帐之中,夏誉又一次召集全臣。
而这一次的召集,是为了一封血书。
写此血书之人,正是许久不曾有过动静的楚穆。
而血书上的内容已是夏誉一夜未眠。
夏誉将血书传阅众人。
而当一众大臣看到血书所写内容之时,无一不是倒吸一口凉气,纷纷议论起来。
“尚岳这逆贼,居然趁着楚大帅病故,假借吊丧之名,居然带兵包围了灵堂,扣押了楚穆,抢走了辽州军虎符!”
“楚穆于牢狱之中,写此血书,几经周折方才好不容易才送出来,这么多天才送到这里,可见花都形势之严峻。”
“难怪楚穆将军一直没有动静,原来是被尚岳这老贼给扣押了!”
“杨副将,此信所述之事真假尚未可知,切不可草草下结论啊!”
“还需要验证吗?这花都城一直没有动静,尚岳在花都城下又轻易放走萧鸿,这些难道还不够吗?”
“这.......”
“可楚穆毕竟有十万狼骑军,他们可是以楚家马首是瞻的啊!”
“楚穆并非楚大帅,在军中地位并没他兄长牢固,更何况,楚大帅病故,楚穆被擒,狼骑军群龙无首,尚岳更手握虎符,狼骑军能做何?
而且,狼骑军大营远在城郊,并不在城内,楚大帅所设灵堂却在城中,能有多少辽州军在场,否则也不会被尚岳如此轻易得手。”
“以尚岳的本事,要让当天在场的辽州军,不再开口,完全可以做到神不知鬼不觉,
再之后,随便编造个借口来,外加他本就手握虎符,再威逼利诱辽州军几位副将,要想控制辽州军,也并非难事。”
.......
看着帐中诸将,夏誉的面色难看极了,尚岳是他亲自登门请出山的,但血书是咬破手指所写,难辨字迹是否真出至楚穆,加上花都城的种种异状,他想了一夜也想不到任何借口来再去相信尚岳。
“陛下,若要验证之此信内容真伪并不难。”
就在这时,唐风继站了出来。
夏誉昏暗的双眸中闪过一丝光亮:“如何知晓?”
唐风继:“只需派出一位将军,领兵前去花都城,所有的疑虑自然消散。”
夏誉闻言顿觉有理:“诸位将军,谁愿领兵前往花都。”
夏誉说罢,满帐大臣瞬间静了下来,他们相互对望一番,皆是面露难色。
“满帐大将军,最低的都已是四品将位,难道就无一人愿往?”夏誉有些震惊而又愤怒的看向众人。
这个时候孟启荣又再次站了出来,恭敬道:“回陛下,非我等不愿前往,只是我等不能前往?”
夏誉微微皱眉:“此话怎讲?”
孟启荣叩首道:“回陛下,不论信上所言是否为真,现在的我们都没有条件去验证,
瞿休带走了十万将士前往了长令口,彭勇领兵五万前往景阳关,辽州这次带来的十万狼骑军也跟着楚穆去了花都城。
这一加起来,半生戈壁之上,已是少来二十五万兵力。
而萧鸿即便留了一万蛮军在坊宁城,可依旧还有十九万蛮军铁骑去了江城。
这此消彼长间,我们与江城萧家军的兵力已是相差无几了。
而如今这份血书上的内容,若想要人前往一探究竟,就必须做着最坏的打算,因为一旦信上内容为真,此去花都城,必是一场恶战,而若是尚岳真能动用狼骑军,那么此行所需的兵力,便已不是目前我们能承受的了。
因为此时一旦分兵,那么萧鸿必定全力来攻。
但若此去携带的部队兵马不足,即便到了花都城下,尚岳也会和颜悦色的将来人请进城去,在关门攻杀之。
因此此行,兵少了无用,兵多了必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