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夏誉则是强压抑着心头的不悦,脸上却非常自然的露出几分担忧之色:“爱卿快起来说话,你兄长既得如此重病怎能不速速报来,朕此行可是带了随行御医,上都圣手,足可为你家兄诊治,来人,快传崔御医前往辽州营主帅大帐,为楚大将军诊治。”
“楚穆叩谢陛下。”
“楚爱卿怎又跪下了,你家兄重病缠身,仍心系国事,实乃当世忠臣,而我大夏辽州军,也是皇爷爷在位之时便已让你楚家执掌的,这数十年来,你楚家也为我大夏镇守辽州,劳苦功高,辽州军在你楚家人手里,朕可是安心得很啊。”
“楚穆谢过陛下体谅,只是楚家这微薄军功实在有愧陛下圣恩。”
“不说这些了,楚爱卿你家兄既将辽州军中事物以及虎符全权交付给了你,那朕便也同意你暂时执掌辽州军,至于方才唐大将军所言,与你所言皆是寡人心中隐痛之所在,江城和其城外两营确实不可随意发兵,可这天下悠悠众口,朕若久久观望,也明白会让天下人心动荡,所以楚爱卿,你既已看出此事根结,不知心中可有良策?”
楚穆闻言,扫了一眼唐风继,而后无比认真的看向夏誉,抱拳道:“陛下,臣心里确有对敌良策。”
夏誉闻言,一扫方才心中不悦转而一喜,毕竟现在他最头疼的还是萧鸿。
“楚爱卿快快说来。”
“陛下,萧鸿此次拥护勤王造反,其兵出神速,已连克凌州数大城池,就连景阳关也险些失守,不过幸在钱昌将军借天神雨,智败李常,方才夺回了景阳关,否则这天险城关落在萧鸿手中,只怕臣接下来的计策也绝难成功。”
夏誉闻言,不由的想起不久前来之景阳关的战报,想起了那个自己映像并不是很深的钱昌,想起当初因人举荐提拔钱昌时候心中还有些不解,现在想来钱昌的确是个人物,这次景阳关失而复得,确实该好好赏赐钱昌,毕竟如今这时道,能战的将军可都是宝贝。
可转而夏誉又有些疑惑,这辽州与景阳关相距甚远,这楚穆应当不认识钱昌才对,可为何独独要提及钱昌?请功呢?又或是……
想到这里夏誉突然灵光一闪开口道:“楚爱卿心中破敌之策,莫不是与这景阳关与这钱昌有关?”
楚穆重重点头:“陛下,末将心中之策,有景阳关和钱昌将军,可成一半!”
“一半?”
“是的陛下,如今江城之局,若我军从兖宁发兵,那么有江左镇和江鱼乡,我军胜负难料,且吃败仗的几率还略高一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