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新安的一夜,蒋洪已是确信萧鸿爱民如子,更是个体恤下属的首领,但来到这马尾坡下时。
蒋洪才真正体会到,流于体表和发于内心的区别。
大夏百年历史,战争的次数难以计数,可从未听过有将军可以做到如此细致。
多少大战之后,逝去将士不是曝尸荒野,便是被集体掩埋,再有心者顶多便是立块大型碑文,以作祭奠。
萧鸿能做到如此,这早已过了体恤下属的地步。
……
蒋洪看着山道两边,坟头边上站满了脸上任然挂着泪花的将士,不由的双眸竟也跟着模糊起来。
昨夜入新安,百姓安居,降兵安然,蒋洪的心中,对于自己不战而降的愧疚感,已是淡去了几分。
今日过山道,一夜之功,万千新坟分两旁,座座立碑文,何其震撼,将士泪目,将军红眼。
仅是一天之隔,蒋洪的心境已是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他第一次觉得没与萧鸿交战真好,归降于萧鸿真好,今后能与他并肩而战,这似乎也不再是耻辱,反而无尚光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