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冲下去的背影,是何等的悲壮。
此刻飞羽阵,仅剩二百人,下一组的领头之人,再次拉动滴血的弓弦,未经厮杀的他,手上同样鲜血淋漓,看着同袍的背影,他的红肿着双目,下眼皮托举着那将落未落的泪珠。
“弟兄们,待到箭筒射空,随我举剑,射!”
“是!”……
......
而此刻阵中的廖正棂与段辽远,也齐齐皆是血污溅满战甲,双方将盔早已没了去向,同样的满头滴血垢发,目眦尽裂,龇牙咧嘴。
段辽远腹部的战甲,多出了个渗血的破洞,这是先前廖正棂冒着生命危险,单掌斜推长刀,借机找到了段辽远的破绽,一剑刺去的结果。
而廖正棂左肩战甲崩裂,也在渗血, 方才若不是他胯下马儿一时脱力,跪下前足,使得段辽远的大刀,只是切开了他左肩的肩甲,砍伤了皮肉,
否则此刻失去半个身体的他,早已是段辽远的刀下亡魂!
可即便两人都已身负重伤,但厮杀却容不得他们休整片刻,眨眼功夫,长刀利箭,再次交错。
用尽全力的廖正棂,憋得面目通红,看着面前,同样吃力的段辽远,忍不住道:“瞧瞧你,阵不成阵,你周围的弟兄都快死光了,你们已经输了!若是此刻弃刀投降,待我见到父亲之后,念你们皆是大夏军人,我可绕你们一死。”
“程成业没事,姓廖的,记住了老子叫段辽远,辽远人头在此,有能耐便拿,何须多言。”段辽远的回答,同样因为比拼气力而咬牙切齿。
“区区反贼也敢这般猖狂!血都快流干了,我看你能撑几时!”
“你伤口比我大, 还是先担心担心自己吧。”
“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