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一切的一切,他都不能说予父亲听。
父亲性格,烈如猛火,又是重伤在身,若是听到这些,定是要急火攻心,用不好,便是要出人命!
……
而萧盛见萧鸿迟迟不曾作答,此刻已是怒火中烧,转身吼道:“我在问你话!为何不答我!”
萧鸿咬牙低下头去,依旧没有回答。
可是萧盛见到萧鸿这般反应,却是越发愤怒。
“你知不知道,你把这五万人,带来残破的清风城,没有坚实牢固的城防,便是送了他们的命!”
萧盛怒喝一声,手中长枪已是一杆子打到萧鸿的臂膀上。
萧鸿被打飞将出去,吃力的又爬起来,接着跪到原地,紧握着双拳,强忍着剧痛,依旧不曾开口。
萧盛此时握枪的手已是颤抖不已,眼眶红润,悲愤道:“子不教,父之过,都是我萧盛的错!我原本只道你是贪玩,却不曾想,你竟是这般愚蠢,居然为了一己私欲,将数万将士,千万百姓的生命,都扔到深渊之中。”
萧盛越说越气,抬手又是一枪,这次枪杆子,直接砸到萧鸿的背上,一声闷响,萧鸿双手撑地,喉咙一甜,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打在儿身,痛在父心。
萧盛见状,既是心痛又是悔恨,悔不该,将兵符交到顽劣的儿子手中。
此时的萧盛,更是因为情绪太过激动,而导致周身的伤口都溢出血来。
“我萧盛,愧对大夏,愧对萧家列祖列宗,更愧对这数万,为了给你争取时间,而死去的弟兄,鸿儿一次,你犯的错太大,爹爹,再也保不了你,今日我便杀了你这逆子,再自绝以谢天下。”
萧盛悲愤交加,声音几近哽咽,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的儿子,居然有一天成为整个寒州的罪人。
他更想不到,有一天,他将拿起那陪他厮杀多年的透甲穿云枪,刺向自己的儿子。
萧盛心中郁结难舒,一口鲜血喷出口来。
“爹!”萧鸿见状连忙便要上前搀扶。
却见萧盛挣扎间,稳住身形,泛寒的枪头朝着萧鸿的胸口,便刺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