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粮草先行嘛。
说白了,石抹安童虽挂着先锋的牌子,实际担任的只是押运粮草的职责。须知,塔海帖木儿与石抹狗狗多次在战场上并肩作战,不是兄弟胜似兄弟的深厚友谊之情自不用说,这个时候,叔父送侄儿一个顺水人情也是理所当然嘛。
“千户,再过十里便可望见泸州城了!此城建在神臂山上,三面环水,城下有两处码头。。。。。。”
石抹安童望了眼喋喋不休的百户,哈哈一笑:“好似你来过泸州一般,是问那向导的罢!”
那百户见被点破,嘿嘿一笑也不打住,继续卖弄自己打探到的一些耳闻,时不时讲几个关于南人的笑话,石抹安童心情不错,连日昏船的感觉似乎也消去不少,连连点头:“有趣有趣!这番舟车劳顿,儿郎们皆辛苦不堪,到泸州城后,休沐三日,但本千户丑话说在前面,不得滋扰百姓,勿谓言之不预也。”
顿了一顿,石抹安童怕这百户听不明白:“平章政事命本千户留守泸州,这往后,我还想得个好名声!知晓下去,下船之后切勿胡奔乱走,须整理齐备列阵前往神臂城,展示我成都兵的军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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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中书省派遣援兵来泸,赵金几天前就得到了“接待”的军令,他内心希望成都能增援泸州,又希望能在安抚使的位置上继续干到老,但天底下哪有这么便宜的好事。故赵金对自己未来的去向,并不抱乐观态度--如果连打两回大败仗还能有嘉奖,那就是欺负也速答儿昏聩过头了。
“大人,援兵已到西码头!”梅姚直轻轻的提醒着赵金,后者端坐在梨花木椅上,似乎入定了一般毫无反应,梅姚直只有声音提高几分贝:“大人,这接还是不接?”
“啊,这个。。。。。。接还是不接?这个。。。。。。宏睿,你代本使去罢!”
“遵命!”梅姚直拱手离开,临别时,他仿佛看到安抚使在那一刻之间,更显苍老了。不过这不是梅姚直要关心的,赵金处事不力,致使泸州陷于危难,这回轻则免官贬为草民,重则获罪下狱,再跟着他还会有好果子吃?还不赶紧与新来之人套套近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