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李芗泉有些不能接受了,打了声哈哈道:“统制这要求有些过了罢。”
“不不不!朱雀军中有上百长宁军,我曾听陈再兴说过,李统领曾答应若有人愿回凌霄城,也不会阻拦,此话当真?所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李统领该不会失言罢!”
李芗泉一愕,他奶奶的,绕了大半天,他原来是想要我的人!这陈再兴,看来真是养不熟,也罢也罢,就算我要留他,也留不住他的心,便压下不快道:“没错,我是说过,若陈都头要走,我决不阻拦,哪怕是其余原长宁军军士要走,我也不强留!不过,来而不往非礼也,若有长宁军兵将要入朱雀军,统制该不会拦罢?!”
易云霄一愕,没想到人家一反手便回击过来,但他对自己一军颇有信心:“行,一言为定!”
“仅此一回,往后便不当数了,我看,须写成字据,以免将来引起无谓的争议!”李芗泉在这件事上起了谨慎心,对张靖道:“以七日为限,进行调查。七日之后,自行终止!”
易云霄淡淡一笑,这一回,他是稳赚不赔的,就算一个人也没有,朱雀军也要派人来教授长宁军操练之法。
接下来,双方就编民入户、训练士卒、开荒耕种、通商交易甚至纸币的导入等进行了协商,这些都不难,最为重要的,是如何划分势力范围、攻守相助。易云霄在舆图前站定,悠悠道:“九州之地,你我在川南一隅,以微寡之民抗鞑子全国之力,若不能拧成一股绳,恐被各个击破,所以,李统领提到的唇亡齿寒,易某深以为然。
因此故,我提议两军虽分彼此,但一方有难,另一方必全力以赴增援,相互照应,相互维持,方能在这夹缝之中寻得生存机会。长宁军在困境之时,朱雀军给予了最为关键的援助,方才又有多处让步,方知李统领一心为宋,易某铭感五内,他日若朱雀军取泸州,易某必献上一件大礼,祖父曾在泸州驻防三年有余,留有城防图一份,期间吐水槽(即排水沟)、水门位置一览无余,想来对朱雀军必有大用!”
有城防图?!李芗泉喜出望外,这可是今天听到的最大的好消息,那泸州神臂城地势西高东低,东头壤陆,三面环水,哪怕城头之上只有弱兵几百,也不是几千人能轻易拿得下来的,泸州在几十年间数次在宋元之间易手,多是因内应、主将投降、长期围困而缺粮等原因而破,可见正面攻城是难之又难的,如今有这城防图,不止可抵雄兵三千,还能如内应一般,打开城池的暗道,届时,泸州城岂不是唾手可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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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旦泸州得手,那朱雀军在东南便拥有了一大片土地,当大有进补。
想到这里,李芗泉内心不免有些感动,虽然开始的时候,易云霄似乎有些斤斤计较,也许,是因为长宁军在山上这么多年,物资匮乏、辖地狭窄、人口稀少,才会注重每一寸得失罢。但实际上,朱雀军对长宁军的援助,这位统制心里清楚得很,才会有所回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