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德明是郎中,他却没有那么心思,只道:“大人,我会尽心尽力去制出这个白药。”
“嗯,你可以制成两种款式,一种军用一种民用,军用的药材要优,价格自然也高一些。”
“大人这药如果卖给鞑子,岂不是在帮敌人?”
“如果他们能接受高昂的价格,不是不可以考虑。战争,打到最后都是经济在支撑,我的收益如果大于付出,可以接受。”
李芙蓉眼前一亮,这倒是一个好手段!这时,李芗泉又道:“久玄,如果没有其它的事,这个白药的事我们就先谈到这,我还有其它事要与伍大人、李掌柜要议一议。”
李芙蓉心里一愕,还有其它事?待李郎中一走,她便起身道:“小女子先感谢二位大人对李家商铺的关照,只要双方互利之事,李家商铺敢不效力。”
李芗泉心中一叹,此女真不是省油的灯,我还没说呢,她先讲条件了:经互利,其实说白了,就是李家商铺要有得赚,否则就不“效力”了。
“咳咳,李掌柜,且不谈什么互利的事。是这样,我这里有一个秘方,专门用于制作高级洗衣膏。没听说过。。。。。。没关系,这个洗衣膏呢,不是平常人家用得起的,原因嘛,就是太贵,不过,却是好用得很,往常衣服上沾的油渍等脏物,只需轻轻涂抹,然后揉搓几番用水冲洗便干净了,极为简便,此物用来洗头洗手、冲凉,也是顷刻之间就将油腻之物清理干净。”
李芙蓉自小从商,能以女流之辈出任掌柜,自然有着敏锐的商业头脑。自古以来,衣服上沾的油渍是很难洗干净的,她是女子,更明白洗发的苦衷,只不过所有人都已习惯,现在知州大人提到世上竟有物什可以洗涤油渍等脏物,只一听,便已经想到了这等物什将有何等的好处,不禁问道:“真有此物?”
“莫非李掌柜不信?”
“不是不信,是太期待了!”
李芗泉又是一笑:“不过此物的秘方只能由我控制,李家商铺可以售卖给鞑子统治区的富户,普通皂价格初定每斤一贯,香料皂价格每斤五贯起。”
李芙蓉倒吸一口冷气:“如此之贵?”
“然也!香皂专供鞑子达官贵人,可以分几个等级,譬如最贵的香皂可以选用名贵的香料,配上精美的盒子,价格定二十贯一斤也只是等闲。当然,针对大宋境内的军民,我们会开发价格相对低廉的肥皂,或者在各行各业有优异表现的,譬如直接奖励一箱肥皂也是可以的嘛。李掌柜,肥皂的交易模式是概不赊欠,对内的售价不能超过三成。有三成的利润,足够了。这个东西比白药的用途还要广泛,分成方式,你一我七官府二。为什么官府要多一起,是因为伍大人用钱的地方也不少。”
坐在李芗泉一侧的伍思成听得热血沸腾,无论兴修水利、修筑城墙还是其它,只要是靠人干的事,就需要花铜板,更不论诸如办学堂、建孤老院慈幼局施药局了,按大宋律,这此基本都是“官司养济”,现在长宁州哪有那么多银子来使。
只要白药与肥皂打开销路,那么长宁州的压力就会有所缓解,这位李知州,真是天上掉下来的金主啊,这一刻,他看李芗泉的眼神越来越亲切,弄得后者有些内心惶惶:老家伙,我可没有断背的嗜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