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思成忧虑叹道:“鞑子大势已成,欲要破局,万难!”
是的,他讲的没错,不光是长宁所在,就是整个大宋的原疆域,都已经被鞑子所控制,长宁地小民寡,长宁军数年来的抵抗已经证明,除非有神仙相助,不然不可能战胜鞑子。
但是李芗泉就是不信这个邪,要不然,枉在后世走一遭了,这个时候,就要给他们信心:“诸位,无论鞑子什么时候来,来就来罢,我们应战便是,大不了死球,十八年后还是一条好汉。现在我们的要做的,就是编练军队,利用有限的时间提升我们的军力、聚焦我们的民心。我们努力过后就算失败,也了无遗憾,不然,到了阴曹地府我也要打回来重来一遍。再说,我们不是还有卧虎寨一条退路吗?”
伍思成一愕:“卧虎寨?未曾听大人提过!”
王大郎、张靖等人皆笑,而李芗泉却并没有丝毫回避之意,说道:“伍大人,就在一个月之前,我们已经成功新建了一座名为卧虎寨的军寨,而且我所率领的朱雀军还有另一支人马正在泸州一带与我们遥相呼应!伍大人,我的想法是赶紧修建一条从梅洞寨一直延伸到卧虎寨、望湘村的道路,这样可以大大缩短我们之间的距离,希望您能够多多费心啊!”
伍思成哈哈一笑:“大人从山那边来,伍某早已猜到些许,只是未曾料到,竟然有如此局面,如此我长宁军民尚有机会。有大人襄助,大宋复国亦有可期!至于修路之事,自不用大人罗嗦,伍某明日即着人手动工。”
李芗泉坚毅的目光看望众人,他站起来整了整衣冠,指着外面的山山水水朗声道:“泱泱华夏,岂容鞑子欺凌,广袤神州,岂容鞑子践踏,汉家子民,岂容鞑子奴役。我等身为宋人,扛着国与家的耻辱,肩负复兴宋室的重任,能听任鞑子继续压榨、压迫吗?我李芗泉,必以驱逐鞑虏为己任,哪怕抛头颅洒热血,又有何干?”
张靖就是对李芗泉这种无畏无惧的态度很是敬仰,听到他这么说,胸中激荡:“大人所言,在下惭愧,如今张靖立誓,大人所指,勿论刀山火海,必全力以赴!”
众军将皆起身道:“我等立誓,愿随大人征伐,匡复大宋!”
这很好嘛,总算不枉我一番表白,还好这个时代的人,要率真得多,倘若放在后世,无论你做什么事,总有大把要么吃饱了闲得慌、要么被某些怀有险恶用心的国家、团体收买的殖子叽叽歪歪,或是鸡蛋中挑骨头,或是无中生有甚至是非颠倒,整个价值观都乱成一团糟。李芗泉向众人拱手道:“但使龙城飞将在,不教胡马度阴山,诸位,你们就是大宋的飞将!拜托了!”
伍思成却是长叹一口气:“如此看来,大人已决定要死守梅洞寨了。既如此,伍某建言,即刻起,搜刮左近一切人丁百畜,皆迁入寨内。”
他顿了一顿,接着说道:“以如今寨中存粮,可支持两月有余,但要长久坚守,还需更多粮食。我意,大人要搜集一切粮食,哪怕是高价购买;当然,包括在附近山林猎取野味,补充肉食,确保士兵们的体力充沛。在此之前,我们必须先做好自给自足的准备。
“还有城池、尤其是瓮城,还没有完全筑造好,需要加快速度,护城河也没有灌满水,这些事情,都耽搁不得!”
众人纷纷点头,表示赞同。伍思成所言确实有理,眼下形势紧迫,他们需要尽快采取行动,才能应对接下来的挑战。
李芗泉点头称是,这是必须的,尤其是将城池左近的民众迁入城内,这一点必须要执行下来,须知,这些民众一旦被鞑子利用,就相当于资敌--哪怕是他们被迫。如今将其迁入寨内,却能为自己所用,只是这搬迁的过程,要多做思想工作了,那些顽冥不化的,说不得还要用强制手段。
想到后世的折迁,李芗泉不由得一叹:希望不要出流血事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