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夜袭之大宋悍卒

鞑子兵见没有收到效果,便迅疾放弃抛射的打法,立即抽刀操棒提斧,从四面八方向长宁军嚎叫着冲杀过来。长宁军也是号呼不己,双方的各式兵器在火光中轰然相撞,击发出沉闷的金属声,眨眼之间,惨叫之声、咒骂之声不绝入耳。更有道道带着温度的血液从各式伤口中飙出,溅射在众人身上。

终于开始以命搏命的短兵相接了!

“啪!”一条断臂凭空砸在李芗泉的头盔上,原本紧张得有些双腿打颤的李芗泉感觉身躯有些不听使唤,昨天逆袭瓮城、与刘黑七比试之时,他也不曾有这种感觉,此时,才是真正的两军交战时的真实还原。这种拼命打法,李芗泉尚且是第一回。

有那么一瞬间,他想到了逃,这是人的本能反应。但是,前后左右皆是长宁军士,他连稍微挪移一下也有些困难。

“直娘贼的鞑子,来啊!”谭如晓一声怒吼,面色狰狞到了极致,一把斩马刀竟硬生生地将一名落地鞑子的首级劈成两半,红白之物在火光中惨不忍睹,但谭如晓却一脚踩上去,还使劲地践踏几脚,又一口唾液吐在地上,方才有些解恨似的。

此时此刻,他的眼神充满了仇恨与愤怒,仿佛要将眼前所有的敌人都撕裂开来。他的心中燃烧着一团怒火,这团火驱使着他不断向前,与敌人展开殊死搏斗。

远处的鞑子兵见又一轮攻势未能取得进展,再次策马而动。他们在空中抛出飞斧、短刀之类的抛射兵器,犹如一阵密集的雨点般砸向长宁军。甚至有个别鞑子,竟然将狼牙棒也直接抛向军阵。面对如此凶猛的攻击,长宁军阵并没有退缩,他们紧紧地握着手中的兵器,随时迎接鞑子的冲击。

然而,一些新附军却显得有些胆怯和犹豫。他们原本就是被逼迫加入鞑子军队的,内心并不愿意与长宁军作战。但此时看到鞑子兵如此勇猛,他们也不得不跟着这些真鞑子一起,拼命向长宁军掷出长枪。一时间,战场上硝烟弥漫,喊杀声此起彼伏。

在这混乱的战斗中,谭如晓毫不畏惧,他挥舞着斩马刀,奋勇杀敌。他的身影如同战神一般,让敌人望而生畏。他的勇气和决心激励着周围的大宋军兵,大家纷纷效仿他,与鞑子兵展开激烈的拼杀。

“噗噗噗……”那沉重的利刃切入肉体的声音,仿佛是来自地狱的丧钟,每一下都带着沉闷而刺耳的回音,让人毛骨悚然,牙齿发酸。这声音在空气中弥漫开来,如同一股瘟疫般侵蚀着人们的心灵,带来无尽的恐惧和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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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鞑子大多披甲,甲胄内层皆以牛皮为之,外层则满了铁甲,这些罗圈甲、鱼鳞甲或柳叶甲的甲片相连如鱼鳞,除了神臂弩之外,一般羽箭不能穿,他们一次次的冲杀,这些盔甲亦被长宁军砍得残破不堪,上面更是挂满了箭镞,身上的伤势比他们的对手只多不少,但就是这样,他们仍然不知道疲倦与伤亡一船,只管往长宁军阵攻来。

长宁军拚尽全力将其杀退,鞑子只是稍稍喘息片刻,重又再度卷上,一次杀得比一次深,那名勇猛的百户,誓要在乌日吉呼面前表现一番,将长宁军军阵踏破!

这支百余人的队伍,是梅洞寨的精华所在,李芗泉眼看着鞑子的每一次冲击,军阵都要薄上一层半层。战到不久,阵前就已经铺满了双方战死军士的尸首,还有犹在哀嚎的受伤马匹。

昨日逆袭时,李芗泉见识过了陈再兴的彪悍,那时谭如晓则是以劝降为主,但如今李芗泉看到的谭如晓,却如另外一个陈再兴,这个浑身上下至少插了七、八支箭的汉子,还在狂呼不己,一把斩马刀舞得虎虎生风,倒毙在他刀下的鞑子,怎么也有三五人了。

待鞑子骑兵稍稍一退,谭如晓立即调整步伐,不再推进,而是将阵前的鞑子及马匹的尸首堆在外围,当成了一道掩护用的“鹿砦”,作用是明显的,至少下路有这些尸首挡住。

李芗泉粗粗看去,外围的重装步卒,被拖进了七八个伤痕累累的士卒,有些已经完全断气,尚留一口气的,还在满口的咒骂。鞑子死得更多,至少有二十几个,李芗泉莫名的有了信心,他大喝:“你们都是英雄,大宋的英雄,就在这里,让鞑子死个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