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芗泉哈哈一笑:“这倒是再简单不过,一手大棒一手萝卜!”
这次,不光是谭如晓,就是陈再兴也是楞住了:“何为一手大棒一手萝卜?”
“两位刚才不是已经尝试过了吗?我也不卖关子了,如果他们听话就给萝卜,不听话就一棒子。”
陈再兴与谭如晓还在思索,一旁的张靖已经笑了起来:“标下明白,我这就差人寻柴禾来!”
说罢,张靖已经转身朝下大喊:“下面的二鞑子尖起耳朵听着,长宁军与尔等原本皆是大宋屯驻大军,或是禁军,皆食皇粮。尔等随上官降了鞑子,实与尔等无关,长宁军念及昔日兄弟之情,不愿刀兵相向,望尔等放下兵器,长宁军将以礼相持,绝不食言。”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这张靖,好似自己也是长宁军一般。
李芗泉举着盾牌站出:“底下的新附军听着,我原乃东婆罗国使者李芗泉,如今添为长宁军副将,以此等身份,保证长宁军所言非虚!”
新附军一方马上有一牌子头接话道:“哈哈哈!吾大元之大军一个时辰前就已经开拨,顷刻之间就抵达梅洞寨,尔等这些旧宋余孽,还能苟喘残延几天,念及同胞之情,吾奉劝尔等早早降了大元,兴许还能讨口饭吃,否则我大兵踏破此寨,留不得半个活口,望尔等好自为之!”
李芗泉大怒:“呸!好歹你也是汉人,认贼作父也就罢了,反而替残害汉人的鞑子做起便宜说客,背祖弃宗,人人得以诛之。我虽东婆罗国人,但生是汉家人,死是汉家鬼,容不得你这厮这般无耻,今日我要替炎黄子孙除害!其余新附军弟兄不要干协,我非杀了此獠不可!”
刚刚说罢,李芗泉已然搭弓射箭,将那名正要躲避的牌子头射翻在地。他这一射,引得城下哗啦啦的一片举盾声,或是将身形藏在马侧,甚至部分新附军开始射箭进行抵抗。
李芗泉忙制止同样开弓的长宁军:“不要还击,这是棒子!随我一齐喊“新附军的弟兄们,放下兵器,免杀!””
当城上一声声的“免杀”传来时,底下的新附军有人动摇有人没有主见,也有人不服想冲上去,可人家只顾着躲在暗处一遍遍喊,当有同伴冲上阶梯想反击,就被长枪逼了回来。
相持没多久,谭如晓命人搬来的柴禾已经送到城头,他嘿嘿一声:“弟兄们,长宁军再给尔等一柱香的时间,如果不降,我们就会滚擂石、浇金汤了!”
说罢,城头的兵丁民壮开始搬运巨石擂木并,又有一拨人开始点燃柴禾,顿时浓烟滚滚,做好了烧金汤的准备。下面的新附军当然明白,那内应失了城头就是失了大势,今日这真是到了绝境。
李芗泉清了清嗓子:“还有谁不服我的,站出来受我一箭!”
果然还是有蛮横之人,一名新附军提着枪哇哇道:“直娘贼的番国夷民,我是刘黑七,可敢与我比试刀枪否?不许背后暗箭伤人,败了我降!”
李芗泉哼了一声,朗声道:“城上城下的弟兄们听着,我接受挑战,都不要放箭!”
“李大人,使不得使不得啊!”这声音咋这么熟啊,李芗泉回头一看,竟然伍思成,这些日子这转运判官,可是没少麻烦自己,看到他,李芗泉就头大,难道今天也有他的事?
而且看他一副披得一点章法也无的盔甲,再加上个歪戴的头盔,怎么看也不像上战场的样子,倒是有七分小丑神态,不过他这副打扮,分明是将生死置之度外了,哪怕他是一介文官,也体现出了汉人的血勇,凭这一点,他值得我李芗泉尊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