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提到韩亮如何御敌,暂且放下不提,那刘整回寨后,他的几名原班人马都聚了上来:“都头,这些天来,那些长宁军个个都没把我们当兄弟看,这回,您可是在韩正将面前为我们大大的出了口闷气。”
“都头,您伤着没?”
“都头,这是刚打的茶汤。”
看着这些一直跟随自己的老兄弟如此关心自己,刘整脸色稍缓,方才那疲惫之色一扫而光,他浑不在意的拔掉插在盔甲上的羽箭,看了眼正陷入鏖战的野外,那边一时半会还不会结束。
这是唯一的机会了!刘整下定决心,事不宜迟,必须迅速行动!
他转身瞟了一眼在瓮城内集结的数十骑兵,这些骑兵基本都是长宁老卒,个个是一等一的好手,有他们在,等下的计画只怕难以成功,必须要调走他们。
于是,他急切的对骑兵军使喊道:“哎呀,陈军使,尔等还在此地等候作甚,鞑子数十骑,直朝韩正将围将上来,而正将身侧不过十来骑,如何抵挡得住?倘若伤了正将,此梅洞寨还要不要了?正将可是容不得半点闪失,我若不是力竭,然后正将又交待我好生看守城池,不然也不会回寨!”
陈军使也是一脸的焦急:“我明白刘都头所虑,但我等无正将调遣,不敢轻举妄动,否则犯了统制大忌!”
刘整又是“哎呀”几声:“我说陈军使啊陈军使,汝怎的如此糊涂啊,此一时彼一时,眼下虽只有鞑子数十,但大队鞑子顷刻便到,一旦正将被其缠住,将如何脱身?正将乃统制左膀右臂,倘若折损了正将,尔等可还有机会向统制请罪否?还不快些前去救援,休要拖延!”
陈军使神情更为焦躁:“此寨不容有失啊!”
刘整一把扯掉身上铁甲:“陈军使,我知你对刘某有不放心。你看这、这、这,可是为杀鞑子而来?如果陈军使信得过刘整,我愿替军使守住此寨,如有半点怠懈,军使回寨后任凭处置!”
听到这里,陈军使少了些犹豫,终于下了决心:“如此便有劳刘都头了,儿郎们,随我出寨增援韩将军!”
看着长宁军本部骑兵出寨,刘整心中狂喜,立即不动声色的命令城门守卒落下千斤闸,然后他将目光在城头之上扫视一番,视野范围内,再没有看到长宁军都头一级的统兵官。于是,他火速召集左近的原新附军手下,也只得十余人:“弟兄们,是要死在这里,还是跟着刘某拼一个富贵前程?给一句话!!!”
刘整的几名心腹二话不说:“我等跟着都头没有十年也有八年,要干什么,都头尽管吩咐,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好,果然是刘某的好兄弟!从即刻起,不要再叫都头了,是百户!”刘整脸色狰狞道:“众兄弟且看到了,普天之下,皆是大元土地,临安朝廷在十二年前就降了蒙古人,我等何必再为这没有朝廷的长宁贼军卖命。
“实话跟各位兄弟说个明白,我早已跟乌日吉呼千户大人联络上,大人命我伺机夺取梅洞寨。尔等也看到了,大元的大军马上就要抵达城外。尔等再看,长宁贼的头领都出寨了,真乃天赐良机!”
一心腹提醒道:“寨内不是还有一个番国副将?”
刘整讥笑道:“甚么副将,韩亮那贼子极为防范那番国人,早就把他的兵马给收编了,事实上已经完全架空,构不成任何威胁!现在寨内无主,就是我等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