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兄弟、各位好汉,如今我等已无退路,只有拼死一博,都随我下山救回张都头、王押队。要死luan朝天,不死变神仙,杀他娘的狗鞑子!”说罢,李芗泉抢先奔将下山。
原先李芗泉隐藏地,并未完全暴露,现在他们飞奔下山,堡内便有骑兵发现了这一新增的状况,并马上向探马赤军的牌子头进行禀告。牌子头先是异常警惕,抬头眯眼看了一会正快速奔下山的李芗泉等人,并测算了一下距离。
那些人行动并无章法,根本谈不上所谓的攻防有序,简直就是乱窜,牌子头一抬头,随即点了四名骑兵出堡进行拦截。以他的估算,四名骑兵应付这支乱民,足矣!
正如张靖料敌谬误,牌子头也有失算的时候。
论箭法,李芗泉虽在朱雀军中排得上名次,不过跟这些蒙古人比起来,不过伯仲之间,但他胜就胜在有技术领先700多年的良弓在手,不仅初速度高、劲道大、有效杀伤距离更超过蒙古弓百米,这个距离上先发制人,够了!
眼下事态危急,李芗泉急切间也顾不上许多,对着伍进道:“伍三郎,你挑几个好手,等会操盾持刀,替我擒了那中箭的鞑子。如果我们皆能活着回庙山镇,你就是管五十号人的押队!”
普通士卒要升上押队,只有百分之二的机会,如果还要考虑关系户插队,实际上,连一个点的机会都没有,可是货真价实的百里挑一,况且还需要漫长时间的煎熬,少则三五年,多则上十年,有些承局之类的终其一生,都难升任押队。
现在,李芗泉把这么大一个饼给了他,伍进喜上眉梢,立即拱手朗声道:“大人看起来小的,标下感激万分,定不敢误大人事,从今往后,唯大人马首是瞻!!!”
“好,汝不负我,我不负汝,一言为定!”
太阳西沉,阳光斜斜的照射过来,似在李芗泉的身躯上晒上一片金黄色的光芒。在众人的注视之下,李芗泉稳稳举起了夺命利器,他只是略一瞄准,下一刻,几乎是破空而出的碳素箭以极高的速度脱疆而出,在空中刺出一道摄人的弧线,不带任何花哨,“噗”一声,正中一名骑兵面庞,干净利落的将其射于马下。
箭无虚发!!!
林中顿时爆发出吆喝之声,朱雀军士气大振,李芗泉信心大增,这把马修斯与自己已经合二为一,指哪打哪,极少让自己失望。他也不啰嗦,立即梅开二度,在众人的惊讶声、赞叹声、怒号声中,又将另一名正驻马观察的鞑子射落。
惊讶的人,敌我双方都有,这些人没有料到在近两百步的距离上,李芗泉竟然能做到当场格杀一名精锐探马赤军;赞叹者则多是张靖等见识过李芗泉本事的人,他们打心里佩服;至于怒号的,是以鞑子牌子头为首的几名蒙古骑兵,他们已经有些跃跃欲试了。
四名拦截的鞑子已去一半,剩下的两名骑兵丝毫不敢恋战,或许他们是眼见不利,不敢久留,立即拔马便回。
林中的李芗泉伍进几个如下山猛虎,杀往军堡,伍进等人不敢忘却李芗泉交待,抢先一步踏翻还在地上挣扎、抽搐的鞑子,看其中一人已不省人事,便毫不留情的手起刀落给了其一个痛快,另一名落马者,却还有一口气在,便生擒了。
其余朱雀军,或犹豫或被动,但也脚步不松的赶了上来。
下到官道上,对犀利的鞑子骑兵有了深刻印象的李芗泉不敢将人手散开,好歹在后世看过影片与资料,多少懂得些古代步兵如何应对骑兵,便有下令道:“全体结阵,盾牌朝外护住内侧,枪兵搭枪斜举,弓手搭箭。都听好了,谁也不许出阵,就算死,也得死在阵内,谁敢出阵,杀无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