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遇到打劫的,也好破财消灾啊。。。。。。呸呸呸,什么破财消灾,没有的事。李芗泉一边走一边想,竟然眨眼间就到了议事堂。
堂内有四人,易云霄身后照例立着两名一壮一瘦的武士照例站在,上座右侧另有一人,穿着有些阵旧的官员曲领大袖公服,下裾加一道横襕,腰间束以革带,头戴展其两角的硬翅幞头,脚穿革履,却是那晚统制大宴宾客时,脸无表情的家伙。
这二日在城内倒也曾见过几次,只是未打过交道,但其肯定不是武官,这一点应该不是有差。
看着进入堂内的特使,易云霄还在沉思。前日夜间宴会之后,李由深夜来访,说是这特使身边的跟班有些面熟,他琢磨着,竟然想了起来,就是多年前双河镇一战后溃散的长宁军士,当时似乎还是不曾在脸上刺字的承局。
于是,李由出面秘密约见王散,既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又暗示长宁军中侥幸逃回家乡的溃兵一旦被查出,即刻会被视为叛徒或者奸细连带九族统统斩首示众,最低也要少则流放三千里,家人打入贱籍,永世不得翻身。王散一时慌了主见,竟然任凭摆布,一番威逼之下,王散便彻底的交待了,将如何与这位特使相见相识等等,毫不隐瞒的讲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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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由又利诱王散,要其时刻向长宁军报告这位特使的生活起居动向,尤其是要摸清其底细,到底此人是那东婆罗国特使还是鞑子奸细,只要立下大功,不仅不再追究王散逃离长宁军之事,还要重赏,不下百两银子,王散这下便应承了。
易云霄吩咐左右上茶之后,似乎很是随意的提起:“这位是长宁军转运判官伍大人,专司钱粮盐铁的账目与转运。李特使,这几日可曾习惯?如有需求,可向那都虞候陈再兴提提,长宁军虽物资短缺,但也不敢怠慢了贵国特使。”
原来是位判官!李芗泉自然不知道这转运判官是什么来头,当然,这不是他关心的对象。但见那伍大人表面严肃,也不言语,只是略略对着李芗泉点点头,算是打了招呼,让人有拒人千里之外的感觉。
而刚才易云霄之话,不过是交流之前的客套,如果自己真有什么生活上的需求,也不可能对这位大权在握的将军提,再说这两日王散似乎特别上心,自己的点点滴滴都被他考虑进去。李芗泉便双手一拱:“多谢统制大人照顾,我很习惯,也不差什么。”
易云霄看似厚道的一笑,这人若提需求,说明他真有些不懂礼节,更不会察言观色,他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面前的茶汤:“这是采自凌霄山的头茶,味道如何?”
李芗泉有些遗憾的看着这杯茶,面上还飘着些姜末与干桂花,一股似辣又香的味道很是怪异,说实在的,他很不习惯这种喝法,宁愿灌下一杯温白开水也比这个强,但又不能拒了人家好意:“不错,我东婆罗人要么只喝温开水,要么就只放些茶叶不放其它。到了上国才知道,原来喝茶也是一种很讲究的事。”
这句话让易云霄倒是受用了些,他便开门见山的道:“李特使,我听闻你曾想向刘家村赠送一些东婆罗国的。。。。。。红薯,不知能否让本统制见识一下贵国的口粮?”
难道这就是易统制今天找自己来的目的,如此倒没什么难的,如果他们想要,就给好了。但李芗泉很快就将这事与如何离开凌霄城联系到一起,于是很是自然的一笑:“回统制大人,这红薯确是我国的特产,只要长宁军需要,我赠送一些给贵军亦是无妨,当然如何栽种,我也会一并教会。”
想不到此人竟然如此爽快,易云霄心中一动,莫非这红薯没什么了不起,要不然,人家为何不甚珍惜,他试探着问:“此红薯如何到底有多少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