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西巴雅尔对后面的译官喝道:“去通知赵大人,我自率兵马去追反贼。”
那译官为难道:“这这这,赵大人是安抚使,您恐怕亲自上门一趟。。。。。。”
马西巴雅尔脸色一黑:“大胆!甚么安抚使,还不是我大元给的。我虽是百户,平日里那赵金还不是客客气气的,速去!”
那译官一时不敢接话,只得看了一眼旁边的安抚使亲将梅姚直,后者尴尬道:“事急从权,马西巴雅尔百户也是为大元计,这样,我即刻回府向安抚使禀告。”
说是即刻,久在安抚使身边的梅姚直,却知道不能直接回府,他先往监牢与城门走上一遭,只见死尸遍地,残刀断枪随处可见,一帮官吏、衙役正招呼民众提着水桶、推着水龙王车在灭火。
虽然那帮反贼早已离城而去,可恨的是,当他到达空无一人的城门之际,他远远的看到上百十号新附军散在四周,竟然无一士卒敢上前接收被夺的城门,显然是被那帮反贼杀得胆怯了。然后,梅姚直才快步跑回赵金府上,气急败坏的道:“大人大人,大事不好了!”
那赵金似乎醒来不久,他呷了一口茶又深吸一口气才缓缓道:“宏睿(梅姚直字),我与你反复提过,遇事不要惊慌。说吧,何事?反贼拿下没?莫是这点小事都没办好?”
梅姚直气喘吁吁的将事情表述一番后,赵金却不答话,他考虑半天才悠悠道:“走了便走了罢,又不是甚么大事,实在没活口,做一个便是。至于那马西巴雅尔要追,就由他去,他虽然对本使不敬,但他心向朝廷却是实情,不要再议,你出去罢。”
待梅姚直退出,赵金才愁上眉头,他喃喃道:“大意失荆州啊,失策失策,倒是小看了这帮反贼,竟然造出如此动静。泸州在我治下,未生刀兵十年,守城之兵竟然如此不堪,往后须得好生整顿一番。
只是,此事如何向成都交待,还得仔细思量。嗯,那单家寨、先家岩的谋逆罪名,定要坐实了,不然这安抚使之位。。。。。。听说那马西巴雅尔在行中书省有后台,搞不好还要借助他打通一下门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