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个张靖,只见他一个快跑,然后纵身一跳,整个人“霍”起腾起足有大半个人高。别看张靖模样清秀文质彬彬,但就他手上那杆铁枪,没有三十斤也有二十斤重,单手使起来,却无半点拘泥的样子。
躲在劣马后的牌子头仓皇间左手举盾,想挡住张靖凌空的一刺,始一接触,那面圆盾竟然被打得四分五裂,牌子头的左臂瞬间一麻,似乎断了,力道之猛,可见一斑!
但那铁枪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眼看就要刺到那牌子头,后者忍住巨痛,抛却手中配刀,一把就将身后的“张家小哥”推到面前。
“噗”的一声,铁枪直接穿过那小哥脆弱的脖子,一道鲜红的血箭瞬间飙出数米之远,紧接着一声超出人类极限的的哀叫声响彻这个山凹。
张靖绝不拖泥带水,铁枪转刺为拍,就将那牌子头硬生生撂翻在地。待他再抬头看四周时,这伙新附军已杀得七零八落,那些个民夫也被抄回,无一人敢反抗。他莞尔一笑,这点实力,看来自己是过于谨慎了。
“好汉饶命,好汉饶命!”那牌子头顾不得浑身的痛楚,脑袋如鸡啄米似的在地上猛磕头。
张靖收了铁枪,钢剑对着牌子头一指:“说,乐共城如今甚么模样,有鞑子几多?”
这时,卢功义率其余人手已将本所剩无力的新附军杀个干净,牌子头自知凶多吉少,他要争取最后的机会活命,忙不迭的将自己知晓的所有消息一五一十的全倒出来。
听到乐共城正加紧时日收集粮草,张靖厉声喝道:“甚么?鞑子又要攻打凌霄城?”
“是是是,小的敢有半句假话,任凭将军发落!”
张靖眉头一皱,也不搭理那牌子头,只叫卢功义“便宜处置”。他看着眼前的断壁残垣,又回首望向西面,他知道,沿着那个方向一直往前走,就到了凌霄山。
想想自己这群人每日过的生活,再比较一下凌霄城的仍在坚持的大宋将佐军兵们,一股自责从心中油然升起。张靖长长的叹了口气,自言自语的道:“早知如今,不如当初就在重庆与鞑子拚个你死我活。”
这时,将新附军一干人等料理干净的卢功义、谭如许小跑过来:“都头,那帮民夫如何处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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