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问过之后,船上的女人便露出一副与李芗泉同样的表情,青衣女子也完全没有听懂岸上人的话。但好歹李芗泉的表情是和善的,要不然,她真有立即划船离开的打算。
于是乎,双方一个在岸边、一个地船只开始展开了沟通,过程真的。。。。。。很难,但交流过后,李芗泉算是摸到了门路,渐渐的从对方的讲话中得出一个结论:她的话语调很高,绝不只有4个声调,入声很特别,语音有三分像中国的四川、湖南的话,似乎又带点江浙一带的口音,说不出来到底像哪里的方言。
可以肯定的是,她讲的是汉语!因为汉语跟世界上其它语言都不一样,只要听一听,就能分辨出来是不是汉语,在不同的方言里,有些字的发音很明显能听得出原意。
他自认为听懂了其中的少数词组,如“长宁郡(长宁军)”、“林笑(凌霄)”,只是很不习惯对方的词话表达方式,像极了小时候看《水浒》时,小说中人物的讲话内容。
李芗泉感到头大又彷徨,他几乎敢断定这里不是沙巴州了,东婆罗国的华人,有谁是这副模样的?
春天的季节、陌生的环境、落后的山寨,敌视的骑兵,眼前身着古装操着不知哪里方言的渔家女子,甚至林中还能听到虎啸,纯手工打造的弯刀。。。。。。一切的一切,似乎都印证了一个事实:他娘的,我不会是来到了一个未知年代、未知地域的空间里吧?!
那该死的山洞!李芗泉一个踉跄,哪怕之前有些怀疑,但当这名女子断断续续表达完她的意思后,这最后的一击将他的心理防线整个砸烂。
天啊,为了在婆罗国出人头地,我曾经日夜拼搏的所有付出还有意义吗,在这个未知的世界里,我的存在又有何价值,刚才还不如被这豹子一口咬断脖子,省得痛苦。
连日来的亡命奔跑、攀山涉水,又一夜未眠、精神过度紧张,加上进食不多体力消耗过度,更主要的,是精神上的打击,待李芗泉一推测出的处境,他便感觉到力气似从身体中抽空,没有东西再可以支撑这具沉重的躯体,身子一晃,竟倒在草从上。
未曾听懂岸上男人几句话的青衣女子,诧异的看着他无缘无故的瘫倒在地,一时手足无措,乍一想以为是其刚才与豹子的搏斗中受了重伤,想划船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但又于心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