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役们面面相觑,都没敢上前。秦奕等人见状,纷纷上前,将吕灿等十六个人拎起,径直来到县衙大门之外。也没叫刀斧手,也没管什么午时三刻,当着周围围观的数千百姓的面,直接将十六人就在那当街之上行刑。
就在手起刀落的瞬间,整个街道突然出现了短暂的噤声,所有人连呼吸都屏住了,大气都不敢出。然后,随着一声底气十足的叫好声,大街之上,瞬间人声鼎沸,叫好之声不绝于耳。所有人都跪在大街上,冲着府衙内的陈琦磕头,口中高呼万岁。整个街道都陷入到了一种疯狂模式。
秦奕命三名随从,用竹竿挑着吕灿的人头,骑上马,在牧元县城内游街示众。秦奕则是亲自带人将所有人的尸首都用爪杆拖着,来到刑台边的一排木架旁,将尸首挂在木架之上暴尸示众。
等做完这一切,秦奕这才回到大堂之上复命。陈琦点点头,示意秦奕等人退下。
陈琦手中惊堂木一拍:“将姬友、牟筏家属押上堂来。”
差役们将刚才被捆成粽子的中年大汉拎了上来,将最终的袜子取出。
二人此时已经都哭成泪人了,虽然没有亲眼见到自己的孩子被杀;但是秦奕回到堂上,将行刑之事,详细的回禀了一遍。那叫一个惟妙惟肖,细致入微。听在这二人耳中,就像是亲眼见到自己的孩子被杀了似的。
陈琦并没有急着开口,只是坐在公堂之上,默默的看着二人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哭嚎。
约摸一刻钟过后,二人的哭声渐渐的减弱,眼泪也实在哭不出来了,只剩点点的抽泣之声。陈琦看了一眼身旁的吕静,吕静冲着陈琦点点头。
陈琦开口道:“吕灿家人既然来了,就上堂来回话。”
堂下,一个身穿一身暗蓝色常服的中年人闻言,步伐有些沉重的走上堂来。与另外两人不同的是,这中年人似乎不敢与陈琦对视,总是躲躲闪闪的;跪在地上,身子躬的像一只煮熟的虾米。整个人完全没有一星半点的贵气;相反。总给人一种奴性十足的感觉。
“堂下之人,报上名来!”陈琦向那中年人喊了一声,发现那中年人像是没听见似的。陈琦扭头看向吕静,那意思,你是不是搞错了?
还不待吕静说话,那中年人有些颤抖的声音传来:“小老儿吕季,参加青天大老爷。”
陈琦问道:“你与吕灿是何关系?”
吕季开口道:“吕灿乃是小老儿的犬子。”
陈琦还是有点难把眼前这个唯唯诺诺的小老头和那个飞扬跋扈的吕灿联系在一起。这吕季哪里有一星半点的大族族长的气势,倒像是哪家的长工似的,唯唯诺诺,一副奴才样。
吕静似乎看出了陈琦的疑惑,这才上前一步,给陈琦讲起了眼前这老头的过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