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淡漠地看向了乔清疏，可祂眼底深处所带着的明明是同裴周妄一样的贪婪欲望。

想要获取纯白灵魂。

是喜欢吗？

他不知道，但是的确想要占有，甚至不屑于耍一些小的手段将对方从“自己”的手中抢走。

即便那是未来的自己，他们本身就是同一个人——

可是又凭什么未来的自己能遇到纯白，而自己又在过去苦苦挣扎，哀嚎，悲痛，出生于黑暗而又沉沦于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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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从来没有一抹亮色。

夺过来——

只要将眼前的人夺过来——

那么，她便是属于自己的。

“我就是他。”厄运平静地说着。

乔清疏更是皱眉了：“你不是裴周妄，他没有你这么……这么不讲男德！”

来自过去的厄运微微困惑。

在无限的记忆之中，他们总是会接触许多的知识许多的文明，只是有很多东西会被藏在记忆深处，直到慢慢地忘却。

男德……

男德是什么？

来自远古的厄运第一次感受到茫然。

只不过，这并不重要。

厄运表示自己可以变得好学，他那有些空灵的语气中多了几分怪异：“……那我应该怎么样才能变得更像我自己？”

祂从未想到自己竟然还要学习自己。

祂也好奇，“祂”是怎么同这个人类相处的——！

乔清疏并没有注意到他这话语中的矛盾感，只是觉得梦里这个人真奇怪，变成男主的样子，同自己说话也就算了，还非要学习男主。

“总之，裴周妄不是你这样的。”乔清疏憋出一句话，用一种复杂的目光看着对方。

尤其是这家伙顶着一张同男主一样的脸，乔清疏就感受到了一种格外的罪恶，像是男主被自己惨遭亵渎了。

“……”

乔清疏眼皮抖了抖，只想赶快结束这个奇怪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