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自从认识夏仁以来,他从来没说过一些过头话,更没有过言而无信。
那些他所做出的“神迹”,也都是朗氏亲眼见证的,也没有她不信的道理。
“那这个人,先生打算怎么处置?”朗氏又问。
夏仁想了想才说:“额……先等他醒了再说吧。我得先审问一下,那些放火烧城的贼人都是什么来路。
然后……我得看看这人有什么本事,再做处置。
我可不想养闲人,他又不是我的好大儿。”
这话被朗氏旁边的燕子听了去,也不知是怎么的,夏仁的话就戳到了她的笑点:“哈哈哈哈哈,夏先生说话真是幽默。”
要说燕子这姑娘的声音倒也不难听,也像银铃一样清脆。可她这嗓门也是真的大,甚至平日里说话比夏仁的音量都高。
“燕子,怎么如此无礼?如此大声喧哗,哪里还有些书香人家的样子?还不给我收声?”朗氏换了一副微怒的表情数落了两句。
“哦,知道了……夫人……”燕子被这样一说,立刻像被霜打了的菜叶子一样,把头低了下去。
夏仁哈哈一笑:“无妨,无妨。燕子还是个孩子嘛!哈哈哈哈。”
“先生真是豁达。只是,先生如此宽厚,将来欲成大事,怎么才能让下人们畏惧呢?”朗氏对夏仁的宽仁表现出了一丝丝的担忧。
可夏仁依旧笑着说:“多谢夫人,不过不必担心,山人我自有妙计!”
实际上,夏仁的心中十分感慨。自己这已经不知穿越过几世了,经历的岁月不知几何,实际上的年岁也不知多大了。
他这心性,早就已经磨得像镜面一般。而他的雷霆手段和一切锋芒也早就隐藏在那平静如水、宽厚待人的表象之下了。
“对待同志像春天般的温暖,对待敌人像寒冬一样冷酷无情”,这个信条早已经深深的刻在了夏仁的灵魂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