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在隔壁的太史慈听到了燕子的“叫声”,赶忙从榻上骨碌一下跳了下来。他也来不及穿外衣,直接抓起了榻上的环首刀,抽出来就往门外撞。
因为燕子别的话太史慈也没怎么听清楚,只听清了“杀人了”三个字……
“阿娘,怎么了?”
太史慈一边大声呼喊,一边“咣咣”用拳凿在朗氏的房门上。
正在职守的臧可成,杨得胜也握着粗制大刀冲到了朗氏的门外,迎面见看到了太史慈在凿门,也一起加入了呼喊。
住在太史慈隔壁的孙观也听到了走廊上的吵闹声。他迷迷糊糊的从房门里探出了头来,看到大家都抄了家伙,自己也反射性的拿起了刀子,穿着内衣从房里冲了出来。
同屋的管平、党大山被孙观这么一折腾,也赶紧爬了起来。他俩睡觉也穿着外衣,因为他俩做盗匪的时候就很穷,根本就没内衣。
就连和臧克成和杨得胜同屋的人也跑出了房门,跑到走廊上和大家一起叫门。
“好了,好了,别敲了。夫人要休息了!你们吵什么吵?”
燕子隔着门就对走廊上的一群汉子们大喊了起来。
太史慈反问:“燕子!不是你喊的‘杀人’吗?出什么事了?”
“没事,是街上杀人了,又不是我们屋里杀人了,你们怕什么?”
太史慈一听燕子这么说,心中顿时一惊。
他赶紧对管平说:“管兄,燕子这丫头蠢笨,常常胡言乱语。你快去从你房里的窗户看看街上到底出了什么事!”
管平也不多言,点点头转身就去了。没多久他就返回到众人身边。
“街上的流民和巡夜的官兵打起来了。流民人多,官兵死伤惨重。有逃出去的官兵已经去县衙和城关报信了。”
太史慈一听,立刻意识到事情可能会变糟。
孙观听了也大惊:“糟了!这流民一旦闹起来,不被杀散是不可能停下的。说不定整个平原县都会被他们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