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弟兄们,都吃饱了吧?”
骑兵们齐声高呼:“吃饱了!”
“休憩一刻钟,然后继续前行。张合,你带一伍人马打着火把前行引路。”
吃饱喝足,休息好之后,天色也已经完全黑了下来,但夏仁依旧要求骑兵们继续夜间急行军。
困了就在马上睡,渴了就在马上喝。要想拉屎撒尿就先憋着,直到下一个休息点为止。
就在夏仁组织人马在鄚县附近的浅滩夜间渡河的时候,郎氏则在平原县的客栈里忧心忡忡。
“慈儿,可知于晏先生的消息?”
“阿娘,还没。”
“先生一去两日,毫无音讯,莫不是将我母子扔下了?”
“阿娘说的这是什么话?于晏兄若是想将我母子扔下,又何必千辛万苦护送我们从家乡到河北来。”
“唉……慈儿说的在理。可是,为娘这心里就是七上八下的。”郎氏长叹一口气,心中的忧愁丝毫未减。
“阿娘且放宽心。昨日管平和我说了,于晏兄临行前就已经留下了话,让孙观、管平他们送咱们前往渤海郡修县。他还说,于晏兄三日内必然能赶回来迎我们。”
“好吧。”郎氏站起身来,在房间里来回踱了几步,之后又坐回了榻上。
“慈儿,天色已晚,你早些睡吧。明日一早咱们就动身,去修县等待先生。”
让太史慈回了自己房间,郎氏却并没有立刻睡下。
她害怕自己闭上眼睛之后,脑子里就都是夏仁的音容笑貌。那种挥之不去的感觉,就连当年太史慈他爹都没给自己留下过。
就在郎氏看着油灯发愣的时候,燕子端着一盆水进了屋。
正要服侍郎氏洗漱时,燕子忽然听到街上发出了吵闹的声音,于是她那颗八卦的心立刻被点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