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朋好友议论此事时总是愤愤不平,他也只是淡淡一笑,但这样的遭遇,又怎能不让人郁郁寡欢?明明自己的能力、资历、学历等都符合干部选拔条件,可你的父亲与重要领导有所龃龉,结了梁子,你就只能被永远屏蔽在核心的外围。
赵子衿讲起这件事义愤填膺,他说,自己大学毕业后不愿意进政府机关,多少受了他姑父不公待遇的影响。
后来,他在律师界摸爬滚打多年,也见多了官场那些蝇营狗苟、尔虞我诈的事情,庆幸自己没有踏入这凶险之地的选择是正确的。
再后来,他远走他乡,到了加拿大。
“在我的心目中,姑姑和姑父的地位甚至比我的父母都重要。姑姑目前一个人生活,只有一位老家来的亲戚孩子在她身边伺候,唉,我是一定要尽快回去看她的,我总觉得,她时日不多了……”
婉晴觉得,好像自己的幸福生活刚刚开始,却又戛然而止,心里真有些舍不得,但还是说道:“哥,你先回去看看父母,如果你去古城,要不,我也跟你一起回去看看姑姑?”
“好是好,但……我其实这次回去更重要的,是和孩子的妈妈办手续……”赵子衿看着婉晴,深情地吻了她的额头。
多伦多直飞的航班几乎都因为“熔断机制”停飞了,只能转飞温哥华。
赵子衿临走的前一天,婉晴来了例假。而且不知道为什么,这次来例假疼得她要死要活的。
“真是败兴!”婉晴十分抱歉地搂着赵子衿。
“来日方长,你一个人在这里多保重,我尽快回来,你要记得,你始终都是我的牵挂。”赵子衿深情地说。
送走了赵子衿,婉晴一个人从机场开车往回走,路上泪眼婆娑。她用力擦去不争气的泪水,大口、大口地深呼吸,以平复自己复杂而又委屈的心情。
转机温哥华的时候,赵子衿发现机场里面的餐厅甚至商务舱休息室都关门了,他只好在自助售货机买了一包饼干和矿泉水,坐在候机室边吃边与婉晴视频。
“你怎么吃这些啊?”婉晴看见他嚼着饼干问道。
“凑合一下吧,没想到疫情期间餐饮都关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