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嫌弃地拍了一下空空如也的袋子,心里已经设想了无数种惩罚离相卿办事不利的方法。
云九倾则淡定道:“无妨,这东西我有。”
她本就不会弄古代那种乱七八糟的发髻,好在流放途中女眷们头上的簪子都被没收了,大部分人都是用一根荆钗或者贴簪子挽发,发髻自然散乱,云九倾随便用布包着也就不显另类了。
后来有了廉清漪和叶知秋后那二人便自觉地为云九倾挽发。
如今离了队伍,又没梳子,云九倾果断从空间里拿了一个抓夹三两下就把头发挽到了脑后,根本就没用到梳子。
反倒是谢辞渊,用云九倾贡献的梳子梳了好久,把自己弄得整整齐齐的。
两人重新上路时日暮已然西斜,好在谢辞渊熟悉善州城的防御,完全没经过有守卫的地方,带着云九倾轻而易举地就混入了善州城里。
如谢辞渊所说,善州不是城,只是一个聚落而已。
她看到散落在各方,没有任何规划可言的土木房子,中间还夹杂着材质各异的帐篷。
地上零星散落着一些摊子在兜售风干肉、和材质不明的杂粮饼以及一些认不出品种的干菜。
来来往往的行人有的牵着牛羊,有的两手空空,在人群中肆意穿梭。
云九倾牵着手和谢辞渊行走在人群中,完全分不清楚哪里是街道,哪里是百姓的居住地。
一路都在荒无人烟的官道上赶路,忽然进入充满人间烟火的地方,云九倾本就有点不习惯,善州城这恶劣的环境更是出乎她的意料。
陌生的环境让她本能的依赖谢辞渊,在自己还没意识到的时候手便抓住了谢辞渊的袖子,“这地方,真的有客栈吗?”
放目望去,四处都是又低又杂乱的土木房,中间胡乱地夹杂着一些帐篷,或者是随意用木头、土砖搭起来的窝棚,根本看不到像客栈的地方。
“你往那边看。”
谢辞渊给她指了个方向,“善州城里所有的好地方都在那边。”
云九倾顺势望去,就看到远处隐隐约约有一些屋顶和旗幡若隐若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