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干什么?恃强凌弱么,牌技不比了,开始比武术了?”小安慢条斯理地说着,随手拿起一个牌九把玩着,然后继续说道:“赌博就是赌博,打打杀杀的多没意思,是吧老头?”说着,也没见小安怎么用劲,那枚牌九竟然嵌进了桌子里面,牌面跟桌子齐平。
众人惊呆了,这手功夫显然比老头用力在桌子上留下手掌印要深厚,要知道,牌九的厚度比三个铜钱还厚,谁的功夫强弱一目了然。
老头显然没料到少年的功夫如此的厉害,看着嵌进桌面上的牌九,老头的脸立马变了又变,最终,他长叹一声道:“我输了,老夫认栽。”
老头认栽,田有利却不干了,他大叫道:“还没赌完呢,我就不相信他把把通吃。”
老头很怪异地看了田有利一眼,好像他面对的是一个怪物,有人是不到黄河不死心,他是到了黄河也不死心,老头在心里哀叹,他这祖业早晚得被他糟蹋干净,这人不光狂,而且蠢,老头有些后悔被鼓动出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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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安一拍桌子,刚才嵌进桌面的牌九就跳了出来,而且完好无缺。小安懒洋洋地道:“就是呀,还没玩过瘾呢,咋能说不玩就不玩,来么,我推你代,玩个尽兴。”
老头叹了一口气,无奈地说道:“也罢,押一万。”
小安坐庄,他做了一个请洗牌的手势,然后看到老头一脸探寻的目光,小安点头确认。
老头有些欣喜若狂,出老千就在洗牌上,只要让他洗牌,他就有出老千的机会,那样的话不敢说十拿九稳,至少互有输赢。老头哗啦啦地洗牌,看似随意,其实已经把好牌洗到最有利于自己的牌面。只是老头有些疑惑,搞不懂少年的用意,难道他不知道自己会利用洗牌的机会出老千么,按理不可能。既然不可能,那只有一个理由,那就是人家根本不怕你出老千。一念至此,老头一身冷汗,看向小安的眼神明显表现出怯意了。
小安对于老头的洗牌熟视无睹,只见他拿起骰子随意地掷了出去,骰子转了几圈之后,竟然是七点,七点是对家拿牌,老头先拿。
老头看着少年掷出了七点,他的心跳加快了许多,他敢肯定,自己这局赢定了。
老头不敢相信胜利来的如此的简单,如此的容易,他没有像先前那样得意地把牌往桌面一拍,而是慢慢地捻开,待到点数完全看清后,老头大吃一惊,奇怪,明明是自己洗的牌,明明是自己亲手抓的牌,怎么会变呢,小的不能再小的一点,仅仅比鳖十大。
再看小安的点数,赫然竟是天对,大的无法再大的天对。
老头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他放下牌揉了又揉,再看牌时还是一点。老头的心一下子凉了,他实在没看出来对方怎么出的老千。高手,绝对是高手中的高手。
小安看着王东笑眯眯地把筹码划拉到自己跟前。等王东一个不剩地哗啦完,小安捏起骰子掷了出去。骰子滴溜溜转了很长时间,就在众人等得不耐烦之际,骰子突然停了下来,点数还是七点,对门先拿。
老头已经感受不到丝毫的喜悦了,第一把怪异地输掉后,他有片刻的愣怔,他实在想不明白,自己洗的大牌明明是自己拿了,为什么拿到手却是最小的点数。难道这小子会法术?老头为突然冒出的年头吓了一跳,可是眼前的明明是个孩子么,瞧那眉眼,脸上的绒毛都没褪净,不是孩子是什么。是孩子,更是高手,这样的情况绝无仅有,活了几近六十,老头没见过。
老头慢慢地捻开牌,竟然是对子,不小的地对。老头又笑了,感觉这局赢定了,除了天对能赢他,地对是碾压一切点子的大牌。只是老头有些奇怪,这地对应该出现在最后一把,它是怎么跑到前边去的,老头困惑极了。
很不幸,老头又输了,因为庄家拿的是天对。
老头面前的筹码已经所剩无几,老头拿眼看向田有利,田有利似乎出红了眼,失去了理智,只见他冲老头大喊道:“我就不信一把不赢,押,全部押下去。”说着,从兜里掏出一张银票,抖了抖说:“昨天赢的就当没赢么,老子有的是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