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去县上回禀的还有哪些人?”
徐三爷得意的一指身后,道:“他们都是亲自遭过贼寇的,都一起去。”
苏马丽问:“那当时值守的巡逻队众人同去吗?”
徐三爷嗤之以鼻:“他们不过无关紧要,可去可不去。”
苏马丽道:“我倒有一愚见,不知徐代村长能否一听?”
徐三爷笑道:“别这么客气,谁不知道罗苏氏巾帼不让须眉,能得你提点,是徐某荣幸。”
苏马丽看着徐三爷身后一众人道:“他们经历都大同小异,去这么多人,反吵得县令大人耳烦,不若派一二能说清的作为代表前去。”
徐三爷喜道:“不错!是我之前欠思虑。”
然后对着身后人说:“钱无赖,徐老六,那就你们两个跟着前去!剩下的人也不必心焦,事实摆在眼前,县令大人自会为你们主持公道。”
主持公道,难道遇到流寇这种事情,还能得到赔偿?
苏马丽原本以为就是说清楚事情而已,并不懂他们古代的政治,于是继续说道:“当时值守的巡逻队队员最是清楚前后情况,还有罗村长,不论他是否有罪,作为当事人,他们理应同去。”
徐三爷蹙着眉头道:“那巡逻队也选一二代表,就让当时在场的罗阔和徐年去吧。至于罗村长,他实在是病的下不了地,否则也不用我给他擦屁股。”
苏马丽疑惑道:“昨天还是好端端的,怎么今天就下不了地了?”
徐三爷冷笑:“还怎么?心里有鬼呗。他自己知道罪孽深重,便不打算活下去了。”
随即又说:“哎,他要死我也悲伤,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一起掏鸟窝挖蛇蛋什么没干过,可他终是糊涂啊,干了这些事。”
苏马丽不理他演戏,只追问:“得了什么病请过郎中了吗?”
郝郎中站出来道:“我给他看过了,他心存了死志,已无药可救。”
苏马丽问:“只是如此,没有别的病症?”
郝郎中道:“有些气血淤堵,循环不畅,不过皆是因此而起。”
苏马丽了然。
如果因心存了死志,人便能死,那这个世上就不会有那么多人自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