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邵那边做完决定,把所有人赶出去之后,又私下命令谢容渡办一件事。
这个案子到现在看似已经完全结束,但实际上太过顺水成章,好像背后已经有人安排好了一切,只等他们去查。
国库堂堂一年亏空,哪里是那么几个官员能做得到的?!
这次明面上查办出来的人,都是姜邵看不顺眼已久,打算铲除的了。
但姜邵明显没有就此收手的意图,他命令谢容渡暗中继续调查此事,势必要揪出一条大鱼。
这些有关张锦诚等人的处罚,也算是给暗中的人还有六部官员一个警醒,让他们不敢再轻举妄动。
姜邵最擅长的手段确实是杀人,谁让他是皇帝,他说了算。
“平阳现在在监察司?”姜邵随口问了一句。
谢容渡应道:“是。”
他赶来得急,谁让这一通会议没有提前通知,身上还穿着监察司的服饰,黑裳银纹,杀过人,残留袖间血腥气,更显得面容冷厉。
姜邵回头瞥了眼谢容渡,语气听不出情绪:“让她去吧。”
然后转而问了另一个问题:“你觉得林行致这号人可不可用?”
谢容渡回想起那日赏灯节看到的东西,沉默片刻,这么回答道:“可用,不可信。”
说到底,谢容渡的意思就是,官职可以给他,事可以让他干,但是要提防着不能委以重任。
再说白点就是纯干苦力的。
姜邵的想法显然跟谢容渡一样,意味不明的仰头道:“这朝中的老东西,迟早要洗牌……”
这时候闲下来,姜邵终于从桌案上堆积如山的奏折中翻起一本,扔给谢容渡。
谢容渡打开一看。
林行致上奏请求即日完婚的奏章。
姜邵声音漫不经心传过来:“你说朕是准还是不准?”
这算试探么。
谢容渡合上奏折,缓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