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牌归于肃穆,静静躺在了姜里的手心上。
“……你是哪门子的魔术师?”
“天机,不可泄露。”
姜里垂眼,看着几乎用不上力的左手。
分明是她的身体,但已经慢慢使不上力。
孟离要醒了。
服的药渐渐显现作用。
也好,姜里现在只剩下最后一件事情没有做。
“崔先生。”电话接通的那一刻,海浪和风声一并贯入听筒,仿佛带着海盐的味道,呼啸着,撞击着,姜里坐在那块海岸上最大的礁石上,仰头,看向万里无云的蓝天,笑了,问电话那旁的人,“要不要出来看海?”
海水声,呼吸声,风声,都是寂静的。
大海广阔,远处海天相接,一望无际。
崔止晏赶来的时候,只看到女生穿着白裙的背影,海浪打湿她的裙摆,似要将她推回岸边。
海鸥与白鸽齐飞,风浪共长天一色。
那副画面亘古一生,像是一幅漫长的无法回溯的镜头。
在视野中聚焦,又随着记忆模糊。
“姜里。”
清沉的声音落下,似海浪扑到礁石发出的回响。
姜里转头。
笑得一望无际。
是自由的气息。
崔止晏一步步走向她。
海水没过西裤,风浪将那身清凛矜贵的白色衬衫衣料吹得鼓起,肩正挺拔,如玉如琢。
“我小时候,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