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大公子,听到没有,人家都不认识你。”老板勾唇戏谑道,真是稀奇。
崔止晏淡淡一笑,侧脸冷隽入画:“小孩高冷,只好我来寒暄。”
“您长辈架势端的真足。”老板听过姜里这个名字。
崔止晏弟弟的未婚妻,怎么跟崔止晏扯到一块来了?
崔止晏这么多年清心寡欲,不会第一次横刀夺爱就是弟弟的心上人吧?
但他要真想抢……老板笑笑,起身对南栀眨眨眼:“我们出去谈谈对你的补偿好吗?”
“还有补偿?”南栀睁大眼睛。
“当然了,毕竟今天是清章会所的责任。”
两人声音渐远,关在了门外。
包厢内一时静谧,仅有熏香袅袅。
他侧支着额角,双目微阖,姿态从容而慵懒,微微显出沉默,看着姜里。
灯下看人,平添三分颜色。
“崔先生是特意叫我上来?”姜里俯身问他。
“你么?”崔止晏哂一声,嗓音低哑而温淡,入了靡靡夜色的凉意。
“我。”姜里答,站在他面前时,又闻到那经年的苦,她深深厌恶这种药味,顺手拿起桌上那瓶还没动过的威士忌,一手用了下力轻易撬开瓶盖,倒进崔止晏面前的酒杯中。
琥珀色般的金,碰撞着冰块,折射出诱惑而烈性的色泽,转过玻璃杯。
可惜包厢太膈应,她听不到其他人的惨叫声,颇有些遗憾。
“我的赌约还没结束,既然崔先生从中截断,那麻烦告知他,约定的舞蹈必须跳。”
违约的代价,他承担不起。
崔止晏看着姜里倒酒的动作,没动,修长指骨抵着额角,黑衬衫的领口陷落下深深的阴影,动作带着几分消沉的矜贵病懒,喜怒难辨。
“那你应该跟这儿的老板说。”
姜里站在他面前,看他。
两人一站一坐,视角一高一低。
“崔先生不承认,是您帮的忙?”
崔止晏倒没什么波澜:“我不管这的事。你问我,应该先问问你哪里值得?”
他出手,只帮有价值的人。
她哪里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