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狡辩而已,不足挂齿。”
崔止晏笑了声。
眉眼沉默而舒展。
嗓音徐沉,从容。
“平生,去催修钰。”
他没谈拒绝,就是默许。
平生心中瞠目结舌,面上仍然维持着属于保镖焊在脸上的微笑,替姜里拉开了车门。
“谢谢。”女生背着单肩包弯腰上车,很利落。
平生拨通电话,回来对崔止晏低声说:“二少爷还在练琴,只怕耽误些时间。”
日暮垂落的阴影后,崔止晏眉目不兴波澜,喜怒难辨:“不必等他。”
平生说好,上了车,问姜里要去哪。
姜里说清湾巷。
透过后视镜,平生一扬眉。
人往高处走,这姜里自从两年前回了姜家,可再没回去过。“兄长走了?”
“是,崔先生说有要事要忙。”
“什么事情这么重要,怎么不提前说一声,那今晚家宴他还在么?”
“先生说,看情况。”
挂断电话,崔修钰站在校门口,眉心稍蹙。
晚风吹鼓少年的白衬衫,自是芝兰玉树,清高不可攀。
姜映雪亲密挽住少年的胳膊:“那正好,你坐姜家的车,我们一起过去吧!”
崔修钰冷淡抽出手:“不用。”
本来今日听闻崔止晏来接他,他就已诧异三分。
毕竟这位兄长病魔缠身,性情古怪孤僻,平日与他交集甚少,听平生说是顺路,崔修钰才勉强相信。
街道对面。
姜少言眯起丹凤眼,抱臂看着那两个人,冷笑连连。
崔修钰抬起头,跟他对视,刀光剑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