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等于没说……
步从霜紧接着说道:“你给我讲清楚点,别含含糊糊的。”
全书光苦着一张脸,心中暗自嘀咕:今天宗主怎么对宗内的事情如此上心了?要知道,这些可都是十五年前的旧事了,他这些年只顾着埋头修炼,一时之间还真想不起来。
于是,他在原地抓耳挠腮,折腾了好一阵子。
就在全书光还在苦思冥想的时候,步从霜不耐烦地说道:“你到底能不能想起来?要是想不起来,就罚你……罚你一个月不许采补。”
全书光一听这话,当场就呆住了。不能采补?那可绝对不行,这对他来说简直比要他的小命还难受。
他被步从霜这么一逼,急得满头大汗,结结巴巴地说道:“宗主,您别急,我再努力想想。我记得……我们当年抓到柳欣艳的时候,就发现她已然达到了元婴境。十五岁就达到元婴境,那可是相当惊人。
是王芙蓉亲手将她擒获的,而大护法在探查柳欣艳身体状况的时候,意外发现了柳楚瑶消失的修为。要知道,以柳楚瑶至尊境的修为,要是全部传给柳欣艳,她的身体肯定会因为承受不住如此巨大的能量而爆裂的。
大护法推测,柳楚瑶应该是之前就有所察觉,在宫中逐步把自己的修为传给了柳欣艳。而且更为关键的是,当时柳欣艳的眼睛已经瞎了,这一情况恰好印证了大护法的猜测。
因为柳欣艳当年不过还是个没有根基的小孩子,就算柳楚瑶分次把修为传给她,她也无法承受住这么多内力的。想必是柳楚瑶用了某种手段,才保住了柳欣艳的性命,不过代价就是双目失明。”
原来是这样,那柳楚瑶让柳欣艳装瞎,就是为了日后真瞎做准备,以免柳欣艳到时候乱了方寸。
“然后……”全书光略显心虚地说道。
步从霜眉头微皱,“然后?”
全书光硬着头皮,顶着步从霜质问的眼神,艰难地说道:“然后大护法就把她关到地牢了,没过多久凌云殿就打上门了,当时我并不在宗内。”
步从霜目光紧紧地盯着全书光,看着他那眼神飘忽闪烁、不敢与自己对视的样子,心中已然笃定有事。难道他隐瞒了什么细节没有说出来?
她毫不犹豫地向前逼近一步,眼神愈发凌厉,声音也提高了几分,质问道:“那你在哪?在干什么?”
全书光被步从霜逼得后退了一步,结结巴巴地说道:“宗主,我……我当时正在后山的密室里修炼,密室的密封性极佳,还有法阵隔绝外界,再加上那些鼎炉的歌声实在是太响亮了,所以我真的是一点都没有听见外面的动静啊……”
步从霜:……
好吧,她真是多余问了,不过你少修炼一会儿会死啊!还好合欢宗没被灭门,不然等他修炼结束出来,宗门都没了,到时候看你怎么办!
步从霜没好气地瞪了全书光一眼,问道:“那其他的呢?”
全书光又挠了挠头,尴尬地说道:“其他的我就真不知道了。”
那得了,那现在你也派不上用场了,小书子你跪安吧。步从霜毫不留情地让他离开,让他带着他带过来的那两个鼎炉去修炼,而她自己也好趁机溜走。
不过她总感觉好像忘了点啥,但又想不起是啥。步从霜索性不再去想,反正当下逃跑才是最为要紧的。
可一向对采补之事热衷得要命的全书光,此刻竟然拒绝了她,他直言不讳地说:“宗主,您可别为难我呀。是大护法郑重其事地吩咐我来陪着您的,我就算有天大的胆子,也万万不敢违抗大护法的命令啊。这些鼎炉还是留给宗主您享用吧,我在一边等候宗主就行。”
步从霜听了全书光的话,心中暗自咒骂:这丰宛白,都什么时候了还来这一套。
但她也只能强忍着内心的不满,不敢轻易发作。毕竟在宗内,大权一直被丰宛白独揽在手中,而原主对于宗门事务向来漠不关心,导致自己只不过是一个有名无实、被彻底架空的宗主罢了。
不过,那句“我在一边等候宗主就行”,这到底是几个意思嘛!瞅瞅这地儿,可是条四处透风的走廊哇!难不成他是想让自己在这青天白日之下,毫无遮拦地当着他的面采补这俩鼎炉?
真的你不要太离谱了,步从霜简直无语到极点,连吐槽的力气都快没了,这全书光平日里如此贪恋女色也就算了,居然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