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命魂七魄中的伏矢魄,被邪胎寄生了,墨画也不敢太过嚣张,因此只显化诸般五行法术,以及诸多八卦阵法,来一一灭杀这些妖魔。
一波又一波妖魔,死在了他的手里,被他顷刻炼化,炼成纯净的念力,吸入口中。
而他的识海外,大白狗也“吃”得不亦乐乎。
从墨画镇守的缝隙中逃出的妖魔,沿着神关阵和神锁阵结成的封锁,自然而然,就到了大白狗面前。
大白狗双眼一瞪,目中显化威严的虚影,震慑住一片妖魔。
而后趁此空隙,立马扑上前去,一口一个,全部咬碎之后,吞入腹中。
看上去,它只是在对着空气乱咬,并没有“吃”到实际的血肉。
但大白狗却吃得极为开心。
这种妖魔念力,对它而言,是难得的大补之物。
墨画这个“两脚兽”没骗它,这真的是一顿“大餐”。
而大白狗本就是异兽,不是修士,没有复杂的人心,再加上有神兽血脉傍身,根本不怕邪念污染道心,因此囫囵吞下去的妖魔,三下五除二,直接就被吸收掉了,连一些杂质的邪念都没放过。
夜色渐深,室内的阴气弥漫,妖魔乱舞。
闻人卫守在屋外,感知到室内的阴森气息,心中惊悸,惴惴不安。
但他谨记着墨画的吩咐,只耐住性子,牢牢守在门外。
室内的鏖战还在继续。
墨画在前面守着,利用法术和阵法,一片又一片地杀着,同时以战补战,恢复着消耗掉的神念。
大白狗十分兴奋,满地乱跑,扑杀着墨画漏掉的妖魔。
不知杀了多久,妖魔洪流渐渐消退。
待到最后,神权之树开始萎缩,黑水胚胎枯萎,孵化的妖魔也越来越少。
这些妖魔,数量多,但个体并不算太强。
真正太强的,墨画没点。
而那些之前还算强的羊角奉行,羊头战将之类的精英妖魔,在如今十九纹境界,神识道化的墨画面前,早已经算是“杂鱼”了。
毕竟某种意义上,他已经是能和大荒之主的邪胎相媲美的存在了。
区区妖魔,一招解决不掉,那就两招。
当最后一只战将妖魔,被墨画徒手碾碎,以阵法炼化,吸入腹中之后,这场鏖战终于落幕。
而后山禁地中。
长髯老者还在放开神识,静悄悄地搜着。
可他这次顾虑重重,搜得极慢。
而且因为不敢真正放出神识,以免惹出骚乱,再被自己那个师弟找上门来,所以感知得很模糊。
再加上有墨画布下的神雾阵阻隔,长髯老者搜了许久,仍一无所获。
而就在刚才,他发现那些汹涌的,肆虐的妖魔的因果,已经在渐渐消散了。
不知是这些妖魔洪流的源头被掐断了。
还是这些妖魔,全部被抹杀了。
但无论如何,因果既散,痕迹也就会渐渐消失……
独孤老祖皱眉,心中微怒。
他仍不死心,依旧放出神识,在太虚山来回扫视。
可搜来搜去,仍旧痕迹渺茫……
……
弟子居,内室之中。
随着最后一只妖魔战将被斩杀,室内的阴森寒煞之气,一扫而空。
烟气袅袅中,瑜儿还在安安稳稳地睡着,不知做了什么梦,开始吮起了自己的小手。
气氛静谧而安详。
墨画点了点头,带着大白狗走出了内室。
室外的闻人卫见了墨画,眼眸一亮,问道:“小墨公子……”
墨画颔首道:“都解决了,瑜儿睡得很好。”
闻人卫拱手,诚挚道:“多谢公子。”
“卫大叔不必客气。”
墨画之后又寒暄了几句,便要回房了。
不过他想了想,还是将大白狗留下了,“这只大白狗,就留在这里看门吧,以防今晚再出现什么意外。”
闻人卫又向墨画道谢,同时心中感慨,小公子行事,果然心思缜密,体贴入微。
而大白狗也没拒绝。
它吃撑了,肚皮鼓鼓的,也需要消化下。
这个时候,它也懒得动弹了,见墨画这么说,便原地一躺,眯着眼开始炼化适才吞入腹中的妖魔了。
墨画则回到了自己的屋内。
这一战,总体来说,都在他的计划之中,没起什么波澜,也没有意外发生。
妖魔都杀了,邪胎没异动,瑜儿也没事。
他也吃了很多很多邪祟,此时便要将这些邪祟,彻底炼化,涤尽邪秽,吸收其纯净的念力,从而使自己的神识更进一步。
简洁肃静的居室内。
墨画屏气凝神,打坐冥想。
一缕缕念力被炼化。
他的神识,在一点点增强,神念的境界,也自十九纹开始,一点点攀升。
识海扩增,神念浑厚,对天地万物的感知,也变得越来越清晰。
大量的念力被炼化,墨画的神识,一开始增长得很迅猛。
但很快,就遇到了瓶颈。
仿佛他的神识,已经达到了筑基修士的极限,一条几乎难以逾越的天堑,横亘在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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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条天堑,就是天道为筑基修士定下的限度。
天堑的对面,就是金丹。
墨画吞噬了大量妖魔,所增强的神识,在此“天堑”面前,宛如杯水车薪。
他神识增长的速度,也急剧放缓,直至最终,停留在了十九纹巅峰。
墨画睁开眼,叹了口气。
果然……
和炼气突破筑基时一样,大境界的突破,都是难上加难的,要日积月累,费上大量的水磨功夫。
其增长所需的神识量,几乎翻了一整倍。
不是十九纹到二十纹,这看似一纹的差距。
而大概相当于,再从一纹,重新修到十九纹,这整整十九纹的差别。
不是吃这一顿大餐,就能补足这个亏空的。
虽然这个情况,也在墨画的预料之中,但他心里,多少还是有些遗憾。
墨画咂了咂嘴。
“要是一口气,能吃到金丹就好了……”
墨画有些痴心妄想地想着。
不过筑基和金丹之间,悬殊更大,他想来想去,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吃什么,才能升上去。
吃个真正的邪神?
墨画摇了摇头。
别说邪神了,邪胎他都吃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