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嚏!”
齐言突然打了一个喷嚏,揉着鼻子嘟囔道:
“搞什么?哪个龟孙儿在背后骂我?”
“莫非是博士?”变形者推测道。
“不像。”齐言十分确信,“如果是那个傻子,以他的词汇量和攻击性,我至少连打四五个喷嚏。”
“那就是船长阿方索了。”
变形者在前面带路,慢悠悠讲述自己这些天的经历:“这么大一艘船,只剩下他与大副两个活人,还非要以伊比利亚之名将所有区块命名成诸国,每天扮演统治者。”
齐言憧憬道:“多帅啊,说得我都想偷偷潜入黄金大厅,去坐一坐黄金马桶了。”
变形者冷笑一声,毫不留情揭发阿方索角色扮演背后的辛酸:
“每天撅着屁股擦地板,这是处理内政,把自己吊在船身上清理藤壶,这是驱除鞑虏,拎着油漆桶到处补漆,这是大兴土木。”
说着说着,变形者想起另外一件事:
“还有这几天因为你开腔了,外加伊塔尔的呼唤,大部分海嗣都跳船跑路。
我们伊比利亚之主,黄金时代的延续者,阿方索船长和他的大副已经饿了好几天肚子,昨天的晚餐甚至是船身上扣下来的藤壶。”
齐言:“……”
即便是以他为数不多的良心,竟然也感到一丝不忍。
“要不咱们回去吧,跟阿方索好好道个歉。”
齐言开动自己的小脑袋瓜提出建议:“正好我不是让你们把阿玛雅那只小鸟送上船了,咱们可以请阿方索吃烤全鸟。”
说完他真的转身开始原路返回。
变形者跟上他的脚步,提醒道:
“阿玛雅虽然加入海嗣阵营,但以生物学来讲还算是一个人,而阿方索虽然以生物学来讲是海嗣,但他仍然以人类自居,也就是说,他不会吃阿玛雅的。”
“好复杂。”
“并不复杂,简单概括,不过就是‘人性’二字罢了。”
……
……
来自伊比利亚的战舰在海面上前行,它的前方,那艘跨越了数十年的古老巨舰投下阴影,缓缓将战舰吞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