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子边缘的屋顶上,三道无人可见的身影默默注视眼前的闹剧。
齐言双腿垂在房檐外,慢悠悠晃动着,指尖一点殷红的鲜血,歪着额头继续思考要往这幅画卷中的镇子里添什么新的涂鸦。
齐琳饶有兴致观摩齐言的涂鸦,试图从这些内容里,更多了解齐言这个变态的内心世界。
乌有则目光呆滞站在后面,感觉自己的精神收到了前所未有的冲击。
“这就是宗师强者吗?”乌有感觉自己看见了一片新的世界。
齐琳回头发出善意的提醒:
“可以看,但别学。”
“我也要有那个能力学习啊。”
乌有露出苦笑。
此刻他大概也明悟了一些真相,自己等人正处于夕的某种手段中,所见一切都是一幅画卷的内容。
而齐言正在用自己的鲜血在这幅画卷上尽兴发挥。
乌有也曾试着咬破手指,在地面画一个涂鸦,可他的涂鸦没有丝毫特殊,根本做不到齐言这般神异。
他放下自己的胡思乱想,扭头眺望冲进黑夜的镇民。
乌有明知这只是一幅画卷,那些镇民不过是群画中人,算不得有血有肉的生灵。
但他还是有些担忧,低声询问道:
“恩人,那些镇民不会真的出事吧?”
齐言随手画出九个太阳丢到天上,将画卷的黑夜尽数驱散,解答道:
“这些画中人皆是由夕意志赋予行动能力,只要夕不出事,画中人便不会出事。
若是夕看不下去,笔墨一挥便可将我的涂鸦抹去,让画卷恢复如初,只是这样做的话她就暴露自己了。”
“那就好。”乌有闻言彻底放下担忧。
“可是先生,即便你的行为不会造成严重后果,仍然是一种不好的行为。”
一个带着些许少年感的女子声音从屋檐下传来。
乌有惊奇地低头看去,发现竟然有一名手持薙刀,身穿东国僧人服饰的佩洛姑娘正仰头张望自己三人。
“你能看得见我们?”乌有惊讶道。
“小僧并非画卷中人,自然可以看见三位。”
那名留着黑色长发,神情温和的姑娘点头道:“小僧也看得出,三位都是身怀奇技之人,只是不知为何要这般对待这幅画卷?”
齐言停下涂鸦动作,双手一撑从房檐上面跳下,干净利落的摔在那名佩洛姑娘面前。
佩洛姑娘:?
“咳咳,这是我新研究出的平沙落雁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