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成达心中的那块石头,不知该提起还是放下。问道:“很毒吗?”
吕元正从进门到现在,一直坐冷板凳。原先不明就里,但如今看出几分苗头,三言两语全部围着段晓棠转,显然,是想从她身上获取某种信息。
段晓棠尚未察觉到异常,顺着范成达的问题就往下说,“抛开剂量谈毒性都是耍流氓,但日积月累接触下来,肯定得不着好。”
“我从小就知道,要少接触那玩意儿!”
话音刚落,段晓棠终于察觉到异常,问道:“你们到底想说什么?”
吴越正面回答问题,“齐王中了铅毒,可有治愈的法子?”
段晓棠摇了摇头,“这我哪知道,人人都知道要避开铅制品,上哪儿去中铅毒,又谈何解毒!”
都没有中毒的机会,谁会去研究解毒的药方呢,就像天花一样。
吕元正终于知晓发生了何事,只是不知为何其他人会将寻找答案的办法放在段晓棠身上。
段晓棠心中生疑,吴越本就淡漠的亲情,绝无可能溢出到吴愔身上。虽然他是上次并州刺杀案中最“清白”的人。
吴越抬手,“你们都看看吧!”
范成达依言,将书信先递给离得最近的吕元正,顺便给段晓棠一点缓冲时间。
段晓棠并不着急,反正都是要看的,早看晚看没什么差别。
以长安和草原的通信距离,黄花菜早都凉了。
吕元正越看眼睛瞪得越大,终于明白吴越等人为什么要套段晓棠的话了。
据段晓棠所说,铅毒的危害是她家乡人人都知道的常识。
所以这不是林婉婉故布疑阵,而是吴愔一大家子倒霉透顶。
人人都知道的常识,偏偏他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