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会儿那里什么东西都没有。
不过平常怎么闹怎么算,老黑进入状态时还是很专注的。
判若两人的有耐心,也细心。
这是无数次经生历死形成的下意识行为。
没过多大一会儿,那道身影又晃了一下,并以更快的速度又缩了回去。
像是挨打的地鼠,欠欠的。
“还真让你给料中了……”老黑低声咕哝了一句,然后缩起身子,更为专注的观察着对面。
大约是没感觉到危险,那道人影终于整个人从黑暗中显露出来。
走到那家加工店门口,手忙脚乱的打开门。然后整个人没了进去。
“咱们现在怎么做?要不要上门?”老黑问道:“我看这里十有八九就是加工那些东西的窝点。你说他们胆挺肥的,敢在政.府.军眼皮子底下干这些勾当。”
要知道,每逢公盘开盘前这段时间,内比度的治安都空前严格。
因为这关系到国际形象。
来参加公盘的百分之九十都是外国人。
缅国政.府再那啥,也不能脸面都不要了。
老黑说的是没错。但同时还有一点,最危险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
正是因为大部分人都是老黑这种想法,所以他们才敢。
更何况,说不定他们有什么路子、又打通了什么关系。这种事在缅国屡见不鲜。
上梁不正下梁歪。
从途达那些人开始,就已经在谋私利的路上一去不复返。怎么指望他们手下的虾兵蟹将就会秉公执法,做那个特立独行的出头鸟?
只能说社会秩序并不是靠某个人或者某个群体就能从根本上改变的。他需要一个良性大环境滋生孕育人心向善。
“当然上!咱们又不是来偷窥别人隐私的。只是我现在还不能确定那个人是不是咱们要找的目标……”
何垚话音没落,老黑像是只听到了“当然上”,就头也不回的冲了上去。一脚踹开了解石店的木门。
何垚只得快步跟上。
解石店里,一道瘦的跟鬼似的身影呆立在原地。
可能因为紧张或者别的什么,他连质问何垚跟老黑这回事都忘了。
老黑更是二话不说,揪住对方的衣服领子,将他扯到何垚面前,一把掼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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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用确认?地点、特征都对得上。哪有这么巧的事?怎么?半夜三更不睡觉,进店开工当劳模啊?”老黑冷笑着说道。
“你们要干什么!我没钱!店也不是我的!我就是个打工的伙计!我什么也不知道!”
伙计嗷嗷叫起来。
老黑压根没接话,狠狠几巴掌劈头盖脸的朝伙计脑袋上招呼。
何垚都有些看不下去了。
虽然他在电诈园区的时候没少经历、更没少看这样的场面。